圭璋道,“工匠好好的做事,居然把手给砸了,至少得休息半个月才能好。”
顾圭璋听着,深感这话晦气,不悦道:“做工伤了手,不是寻常事吗?换个工人就是了!”
顾轻舟立马噤言。
几位姨太太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去了趟后门,给了泥瓦匠五十块钱。
“小姐,您太慷慨了!”工人喜极,这是他做一年工也赚不回来的。
顾轻舟面孔净白,双颊红润,似盛绽的桃蕊,看似温柔,说话却带着干脆肃然:“你的手只是轻伤,休息半个月就能痊愈。切记了,这半个月不动重活,要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我可是给了你一年的工钱,又给你接好了手,你若是不听叮嘱,以后不能做事了,就跟我无关。”
“不敢不敢!”工人道。
将这人打发离开之后,顾轻舟让管事重新去寻位工匠,把后院修好。
同时,顾轻舟去了趟烟馆,依旧找锡九爷。
她给了锡九钱,让锡九爷去帮她办一件事。
这件事安排好了之后,顾轻舟就回家了。
回来之后,顾轻舟对家里人道:“大家小心些,老爷可能心情不顺,特别是莲儿和顾纭,就别下楼了。”
四姨太吃惊:“老爷怎么了?”
三姨太则不动声色,知道顾轻舟开始折腾了。
“也没什么,他早上走的时候就不太高兴。”顾轻舟笑道。
四姨太腹诽:还不是您惹的?您非要说什么晦气的话,惹恼了老爷。
四姨太觉得,顾轻舟那股子机灵劲不见了,居然说那等蠢话。她要不是故意惹恼老爷,就是昏头了。
养育孩子需得很大的精力,四姨太也不想管顾圭璋了,立马把孩子哄好,不许莲儿下楼。
黄昏时分,夕阳金灿灿落在窗帘上,庭院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只是满地落英,似铺了一层锦缎。
天气凉爽宜人,大家心情都不错。
顾轻舟在客厅里摆弄一瓶玫瑰花,这是她新买回来的。
顾圭璋气冲冲的回来了。
一回来,他就大发脾气。
家里所有人敛声屏气。
顾轻舟也悻悻站在旁边,不敢开口
“轻舟小姐快要赛神仙了!”四姨太惊诧又担心,抱紧了孩子们,没有出声。
三姨太也好奇。
虽然知道是顾轻舟惹了顾圭璋,三姨太却不知道顾轻舟到底做了什么,让顾圭璋一回来就满腹怒火。
三姨太知道是计策,好奇心重,又很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女佣妙儿也很八卦:“姐姐,您说轻舟小姐是怎么激怒老爷的?”
三姨太不知道。“她不停的激怒老爷,有什么用吗?”妙儿又问。
三姨太再次摇头。
这件事跟三姨太和妙儿都有关系,但是她们云里雾里的。
“轻舟说,她要用一个很老套的办法。”三姨太想了想,“这到底是什么办法?”
妙儿就突然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轻舟小姐认为很没用的方法,我们都想不到了吗?我们脑子是不是生锈了?”
三姨太应该难过和担心的,却愣是被妙儿这句话逗乐:“旁人的不好说,你的脑子肯定是生锈的。”
话虽如此,三姨太和四姨太仍是好奇,为何老爷今天气这么大。
现在得宠的是五姨太。
很快,五姨太传下来消息:“老爷今天犯小人。”
具体是这样的:自从顾圭璋的死对头陈桁离开了海关衙门之后,又有新的次长进去,姓胡。
那位胡次长年轻有为,三十来岁死了太太,目前交了位女朋友。
胡次长的女朋友去衙门给胡次长送午饭,穿着软绸旗袍,长腿酥胸,大家都在看。
顾圭璋从外头吃饭回来,门口遇到了这位小姐。
她粲然微笑,顾圭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