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花给他万花筒一般的神通道法缭花了眼,玄冥真水一出,便吃真火克制,打得束手束脚,憋屈之极。惟庸老道眼光毒辣,咳嗽一声,说道:“姬道友!此人的道术走得以一化万千的路数,须得有极深的真气功底,你只以不变应万变,待他真气运转不济,自会露出破绽!”
惟庸道人一语中的,万象门的道法演化无穷,极耗真气,斗法时虽能依对方神通演化克制之道,但斗到分际,往往真气不足敷用,功败垂成。
尚玉河自也听到惟庸之言,暗暗冷笑:“下界之辈,倒也有些眼光。不过我岂不知万象森罗法的破绽?早有应对之策,若是其要引逗我将法力耗尽,便正中我下怀!”
姬冰花眼神一亮,首次见到万象森罗法这等神通,不免有些慌乱,若能镇定心神,自也能瞧出其中关窍,得惟庸一语提点,当即抱元守一,无论尚玉河使出甚么神通招式,只是纯以玄冥真水变化应对。
惟庸说罢,就听拂真笑道:“久闻惟庸道友神通无量,可惜始终缘吝一面,今日相会,正是皆大欢喜。就让贫道来讨教一番道友的诛魔剑诀罢!”清虚道宗已与孟神君绑在一架战车之上,由不得拂真不出手,何况其与太玄亦是仇深似海,先借孟神君之威,打杀了惟庸,亦是一件喜事!惟庸老道哈哈一笑,喝道:“正要讨教!”头顶跃出诛魔宝鉴,一转之间,无穷诛魔神光挥洒如潮,层层如山,推进开去。拂真呵呵一笑,将手中神石山一抛,霎时之间,地火水风喷涌,将诛魔神光抵住。
两位老祖皆在纯阳境上浸淫多年,已然触摸到归一境那一道天堑,这一动手,立时金霞万道,瑞气千重,看似繁华缭乱,实则杀机暗藏,比姬冰花与尚玉河之战,更是凶险!
惟庸已将太戊持法诛魔剑决修炼到有相无相,信手演化之境,甚至已然超脱这部剑诀之藩篱,举手投足,尽是无边诛魔剑意,纵然神石山下地火水风无穷无尽,能炼化万物,却依旧不能磨灭其剑意。
诛魔神光一扫之间,大片地火水风被扫灭一空,但随即又有新的元气潮汐生出,无穷无尽一般。拂真借清虚道宗地脉之气,上引周天星力,祭炼了数百年,才将神石山炼成,催动起来几有灭天裂地之威。
拂真伸手一指,神石山立时暴涨,足有百丈高下,顶上有无量玄光激射,其下有地火水风不绝,一座巨大石山往惟庸老道处挤去。
惟庸道人大袖一拂,身形转动,已是遁出千里之外,不受神石山轰击,又将诛魔宝鉴转动,镜光往拂真面上照去,却是擒贼先王的主意。
拂真大笑一声,翻身立于神石山之上,有地火水风与玄光护身,诛魔神光也丝毫奈何他不得。两位老祖斗法起来,动静犹大,连尚玉河都忍不住频频望来,暗忖道:“司首留在此界的这一支道统居然还有这等高手,其神通绝不在我之下了,我还是要卖些气力,将这女子拿下,免得孟神君说我出工不出力!”万象真气运转,演化出一座雷阵之图,正是八阵雷图的模样,八条雷龙亦是惟妙惟肖,嘶吼之间,已将姬冰花的玄冥真气罩住,无数雷光纷落而下,将玄冥真水打得四散飞溅!
那玄冥真水是姬冰花道果所化,吃雷霆之力轰击,立时元神震动,心下发狠,玄冥真水重又化成一条冰龙,迎着雷海之上,口爪并用,生生将雷图撕裂,闯了出来!
尚玉河暗叹一声,万象森罗法斗法犀利,妙化万端,却有一桩短处,便是只能演化熟识见过的神通道法,不能凭空捏造,更因毕竟是演化仿效而来,真实威力只有原版的四五分而已,若是遇上行家,难免被破。
尚玉河念头转动,不免走神,已被冰龙近身,那龙首张口一吐,竟有一道剑光奔驰如电,当面射来!那剑光犹如冰晶制成,色万彩,十分好看,轻轻一荡之间,已化为千万道五彩剑光,一发袭来!
冰魄寒光剑!玄女宫镇派之宝!姬冰花岂会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