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的轻蔑,“他倒也没那么重要,虽然他还挺有趣的。”
花山院只是很欣赏涩谷的布局,但涩谷的计策是否落实于她而言可无可有,她在乎的只是自己决定所做的——
就算她是随心所欲主义,她也要亲手争取自己的大结局。
哈姆雷特有独白: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如果花山院是一出戏剧的主人公,她说不定会在最开始说出类似的话:Toresistornottoresist,thatisthequestion.
当你知晓了自己已经被划定好了人生,当你察觉到你的反抗说不定也是被安排好的一环,那么,你是反抗呢还是不反抗呢?
为了反抗而反抗,是否落入了被动的怪圈?
为了反抗而行上相反的道路,这真的就是反抗了吗?这真的让骚动的烈火一般的心能够获得满足吗?
不反抗又是否是真的是反抗吗?
这样的命题,绝没有标准答案的,就好比四种盐基交叠出的螺旋,依靠怀疑与信任、否定与肯定、积极与消极……在这种正与反的无限博弈中累积着,陷入的一种无解的矛盾,是束缚,也是自由它。这矛盾振奋着人心,又焚毁着人心,促使人伤神费心的忧思,也启发着撕心裂肺的忧思,是人类必然承担的沉重命运,却也是人类真实的自我。
只要人类社会还存在着,就会有反抗。
不论是否反抗,服从的心灵都不是花山院的美学风格。
自然,她得出的结论是:「个人作为创造物,只能反对创造者。」
这是她自己的消遣。
夏油杰并不清楚少女那无尽的螺旋阶梯般的想法,或许得到的答案会如少女本身——是一片难以理解、难以描述的混沌,但他忍不住去问。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喜欢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有趣的发展、有趣的结局……一切有趣的东西。再附加一条,我是HE主义者。”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答案,出乎意料的孩子气。
有种水果糖一般的味道,带着一种天真的雀跃。
真叫人难以置信。
夏油杰又仔细看了眼花山院,身体毋庸置疑的是完完全全的咒力构成,眼睛可以看到外观,却无法甄别灵魂。
他问:“紬,你是咒灵还是人类?”
冥冥之中,这仿佛一个循环。
夏油杰刚说出,他就心中有了答案,仿佛他已经问过一遍。
这难道是一场轮回耶?
“我是人啊。”花山院歪头笑了笑,以理应如此的口气回答。
莫名地,夏油杰觉得自己不用担心五条悟那家伙了。
花山院却有些诧异:“你这个问题有点……ooc?”
人类这真的是教主杰会好好使用的词汇吗?
难道不应该是张口猴子闭口猴子吗?
以skip模式狂跳文本的花山院对夏油杰的认知并不算太深,甚至贴上的是“二极管思维”此类过度脸谱化、绝对化的标签。这女人一边口称游戏是第九艺术,一边却大多数时候乐衷于游戏中的对决,跳过重要的文本,闲暇了产生了莫名的乐趣与热情时才去看剧情录屏剪辑。
作为游戏npc的夏油杰,对以前的花山院来说,只是美色足够诱人。
夏油杰:“……”
满头黑线。
夏油杰:“所以说,在你心中,我是什么人设?”
花山院摊了摊手:“傲来国中花果山上水帘洞内美猴王?”
猴子的精神信仰还能是啥?除了香蕉,自然只能是猴子咯,总不能是圣母玛利亚吧?
对于花山院的戏谑,夏油杰满脸问号。
下一刻,他总算想起来自己生前叫非术师为猴子,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