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让人不快。
“干嘛总盯着我,我脸上是有花吗?”太宰治迈着小步跟上,侧着脑袋问他。
中也回敬了个白眼:“自恋,你这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上学呀!”
“你们难不成干部真的还有学历要求?”
“……”身旁沉默半响,“是啊,我顺便还能取个材。”
“取材?”中也来了兴致,说实在的,他以为太宰治老早之前说要和织田作抢新人奖的那句话和他的网名一样总是“一阵风一阵雨”的,但没想到太宰治还想着这件事,“你不会还真的是,当真的在写吧?”
“我哪里不像当真的哩,虽然织田作他耍了个花招,先把大纲当成短篇给发表了,那我也就不留什么情面了,干脆我也跟着来个短篇狙他!”
他说得轻巧,中也抚了抚额,有些无奈,织田作前两天跟他说他有一篇短篇就快要发表了,他也很为他高兴,那时候就想起了太宰治那句玩笑话——织田作都已经发表了他还能赶得上吗?
但万万没想到太宰治的作风依旧是如此的Mafia。
此刻他突然有点担心太宰治会为了自己的能发表,而去威胁某个可怜的出版社——应该不会吧?
“你这话就不对了,织田作那一篇早在半年前就给我看过手稿,那时候你还没这个念想吧?”已经在横滨最有名的文学报刊上发表过两篇诗歌的中原中也以前辈的口吻劝慰他,“这种东西不用急,急不来的,你好好磨练,一鸣惊人,总比急匆匆的走要更为踏实。”要是匆忙留下黑历史就不好了,中也想着居然还有些喜闻乐见的心理。
太宰治点点头:“我心里头已经有初稿了,还真是你给我的灵感!”
“什么?”中也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好奇了。
“不告诉你,等发表了你就能看了。”
中也气结,真是个小气鬼:“这么藏着掖着,你扪心自问我之前难道不是一写好就给你们看的吗?”
太宰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诗歌手稿再也不会给你看了,吃屁吧,小气鬼!
“……唔,我在思考思考”他也没说给不给,似乎真的是陷入了某种纠结,“中也,你写完诗的时候,你会害怕被诗歌里头的东西牵着走么?”
中也不明所以。
“忙碌起来觉得自己命都要没了不值当,可空闲下来,有些意念就像是幽灵一样的,接连的浮现,就好像是有些鬼怪,一定要勾引着你去自我了结了,他们才愿意大笑着离开……
人能认得清楚自己吗?
如果人割去了汲汲所求的欲念那会变成什么样?
……”
他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是的,好像是真的为此而苦恼着。
可是中也觉得,此刻更像是“入戏”了,进入了一种状态。
他曾经听织田作说过,写的时候:
有时候是上帝,笔下是人物,笔尖拨动的齿轮人物开始滴滴嗒嗒的行走;
而有时候家的灵魂会进入某个人物的躯体,就像是套上了那层皮,套上的那个性格,进入了那个视野与世界开始咿咿呀呀的扮演……
“扭扭捏捏不像样!”中也嗤笑一声,也懒得理他的套——不过,他也挺好奇,太宰治,会写出什么样的来。
“像什么,大姑娘!”乱藤四郎要和京子一起去体育馆,但转头看到中也大人这一头,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故意亲昵地挽上中也的胳膊,对着某个好似大尾巴狼的家伙,给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
“中也大人,太宰治这货一看就居心不良、目的不纯!”乱在中也的耳旁捂着嘴小声说道,就差没说其心可诛应当就地咔嚓了。
中也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回想了一下他与太宰治一系列的经过,神色慎重地说到:“乱,我觉得他有别样的心思——“
“什么?!”
“原本我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