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她不希望自己疼爱的乖孙辛辛苦苦离开小镇,好不容易过上自己的人生,又被这帮舅婶连累。
此次上来,是个意外。
老人脑袋一直低垂在那儿,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听力迟钝没听见外头的吵嚷,还是心累不愿再去理会了。
盛明澜帮忙定了VIP病房,和护工一起给苏奶奶换上病服。
老人舟车劳顿一夜,沾上枕头,便闭眼小憩了过去。
盛明澜看六点的时间还早,嘱咐护工一小时后去楼下食堂打包早餐给苏奶奶吃下,再叫人继续休息。
护工应下,盛明澜这才走出病房。
苏梨不知什么时候登记完住院信息回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也不进去,脸颊埋在掌心,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盛明澜到长椅前坐下,右手搭上苏梨的肩,也不说话,安静陪她。
苏梨好半晌才说话道:“我昨晚在公司加班,他们发我短信,让我打钱,我把手机关了静音没理。我不知道奶奶生了病,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着急地上京北来……”
苏梨小幅度地揉了揉脸:“我不该不看他们的信息的,他们为了省钱,买夜里的火车票,八个小时的硬卧。我赶去车站,奶奶在火车上吐了,一路被他们骂着下来……”
盛明澜听出她话里的自责,叹气道:“苏梨,这根本不是你没给钱的问题,即便有钱,也没有一个正常的子女会让父母连夜坐车赶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梨陷入缄默,她想到她在镇里给奶奶买的新房子,被大姑二伯两家以照顾老人的名义一并占住去,他们现在大概是想把手直接伸到她这儿来了。
盛明澜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苏梨点头:“谢谢你啊明澜。”
盛明澜揽过她,让她靠到自己的肩上:“再跟我说谢,我可就要生气了啊。”
顾清延昨天晚上有一场手术两点结束,没回公寓,直接在医院宿舍休息。
去食堂吃早饭时,听不少一会儿就要收工回家的值班医生护士们聊到盛明澜。
“那苏梨是理事长朋友,之前去Z州志愿服务有遇到过,挺好一人,就是没想到摊上一帮无赖亲戚,你们听听那些人走时嘴巴上说得多难听。”
“哎,老人家得了肺癌,那帮做子女的无动于衷,也是辛苦了她这个做孙女的。”
“是啊,多不容易一姑娘,工作上卖力,待人又真诚,三十出头就能干到企业主管,多好的前景,偏偏……”
“你怎么还清楚这个?”
“她在宁天上班,我弟也在那儿实习,是她部门下的员工。之前去找我弟吃饭,在餐厅里打过一次招呼。”
“哎,女人不怕自己不优秀,就怕原生家庭拖累。光想想早上那帮人的嘴脸,我脑壳就疼。”
“还真别说,我以前在人民医院上班的时候,这样的人可没少见呢。什么重男轻女啊,逼女儿当扶弟魔的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根本没法儿讲道理,受这样的家庭拖累,一辈子逃不出去。”
“对对,前段时间不还有个新闻,说什么父母闹到女儿公司,责骂女儿不尽赡养义务。但那女儿早往家里砸了二十来万,自己都还住在破出租屋里,父母脑子里只想着从女儿那儿薅钱给儿子买婚房,最后闹得女儿工作也丢了……”
“那破公司竟然还把人辞了?也太过分了吧,人又没做错什么。”
“说来还是理事长酷,跟这种人一句道理也不讲,直接带着警察让查监控。”
“啊啊啊我也想说,理事长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她早上过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想跑过去帮人拉门了。”
“在VIP病室干了两年,也算见过不少有钱人,但像理事长这样的,还真没见过几个。你们懂我的意思吧,就是那种走路身上都带着一种独特的氛围感,跟我们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