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敢回答。
郦子夏道,我当时最怕的就是,孩子生病了,你又不在身边。那时候我最无助了,偌大的王府,我又不是能随便进出的,那个王府里的医士,一开始还很尊重我们母子,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越发放肆。
周亭琦道:“我也有许多疑问,当时你怎么就肯把孩子放弃了,交给侧王妃手里。”
“哎……”郦子夏一声长叹,“我也是受了侧王妃的蛊惑。当时,王府的医士已经和侧王妃串通好了。就是骗我,说小世子的病要带出去医治才行。不仅如此,还说我一直把小世子留在身边,白白就葬送了前程,要把小世子过继给侧王妃才能有名分。”
周亭琦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你若不这样说,我心里的疙瘩还解不开呢。”
郦子夏说,对啊,你想我一个当娘的,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渐渐长大,不能光明正大的读书,不能光明正大的活着,连正常人的资格都没有,我是何等的绝望。最后也只能瞒着你,把孩子交给侧王妃,就连明娟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周亭琦道:“有你这些话,我回去后就更能治她的罪了。”
回到王府时,已经入冬。郦子夏不在的这段日子,小世子都由明娟和郡主一同照料,现在长得白白胖胖,十分喜人。
回来安顿以后,郦子夏就告诉王爷想回家看看。周亭琦直接派人将郦子夏的母亲和弟弟接到王府一起生活。
她母亲听说了郦子夏这番遭遇,知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现在女儿孩子都有了,也不能挽回了。但是,她作为母亲,知道虽然日子不用发愁了,但是名分也极为重要。
这一点,周亭琦早就想过了,先把王府这些遗留下的杂事处理完,就像皇帝请旨,封郦子夏为王妃。
郦子夏刚恢复记忆那时,对周亭琦有很多不解,甚至不屑,若不是看在他是王爷的份儿上,早就告官了。毕竟刚恢复记忆的时候,自己的卧房里竟然出现了他的衣服,有很多不干不净的痕迹,不免让人心中疑惑。
但最后看这男人人品还是不错的,一切就觉得他很合心意。
周亭琦和郦子夏回到王府后,全府上下欢天喜地,明眼人早就看出来将来王妃的位置非郦子夏莫属。至于侧王妃或是瑞晶,那根本毫无相比之处。
他们回府的第二天,瑞晶与他亲生父母便来请安。
一家子早就打好了主意,周亭琦不在的这段日子,瑞晶也渐渐明白,自己做周亭琦的正妻,那是不可能了,但是做个小妾还是很有希望的。而且,郦子夏看起来脾气比原来的侧王妃好多了,在她手底下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
瑞晶提前把父母接近王府,周亭琦回来的第二天就来请安。
一见面,周亭琦问:“周伯周大娘好。”
瑞晶父母赶快就磕头。
周亭琦道:“这几年收成都还好吧,你们年纪也大了,不必常来府里请安了。”
周大娘忙道:“收成好的很!王爷当初赏我们田,赏我们钱,只怕一辈子都花不完呢。”
瑞晶急忙给她娘使眼色,小声道:“你别多嘴了,让爹说话。”
周伯便道:“王爷,如今我们年老,身子骨一年不似一年,日子勉勉强强过得去。想当初把瑞晶送进王府,只承望将来她能帮我们养老送终。可如今,她那次救王爷,落下一身伤。我们也指望不上,只恳求王爷能收了瑞晶,我们也就放心了。”
“收了?什么意思?”
周伯吞吐道:“王爷何必刁难我们将死之人。只不过想把小女托付给王爷罢了。”
周亭琦道:“此话差矣。世上那么多女子,难不成有点困难都要托付给本王么?你身为我的家奴,不替我着想,置我于何地?况且,瑞晶从样貌人品来说,只怕比常人高出许多,怎么在你口中那样不堪。”
周伯满是褶皱的脸上泛了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