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淡水最大的见识,就是在集上。
集上,就是张淡水的天与地,她不像肖小曼那样,在镇上生活,还去过省城。
所以张淡水见识不广,只以为,肖英杰用了强后,秦予希被肖英杰破了身子,她就是肖英杰的人。
所以肖小曼认为,张淡水的计划,结果不会那么如意。
但是肖小曼对秦予希如今是怀恨在心了,秦予希那么有钱,竟然还跟她计较几百块钱的房租,甚至马可心出了事,秦予希竟然不帮马可心度过难关?
贫富差距,让肖小曼咽不下这口气。
正好张淡水找上了肖小曼,于是肖小曼就答应了下来,决定借张淡水的手,给秦予希一点教训。
两人商量好了,就等着秦予希回来。
省城别墅里……
早上的时候,秦予希从床上起来,站在别墅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一片白雾蒙蒙的。
她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着昨晚偷溜进她房间的祁子涵,轻声道:
“子涵,下雪了。”
祁子涵已经穿戴整齐,打算趁着早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偷溜回自己的房间,听闻秦予希这样一说,就走过来,站在秦予希的背后,搂住她的腰,也是往窗外一看,的确是下雪了。
细细的雪,落在地上,屋顶上,让入目所及,全都是一片薄薄的白色。
祁子涵低头,亲了一下秦予希的发顶,说道:
“往年这个时候,东山上的雪,已经及膝了。”
被圈在祁子涵怀中的秦予希,转了个身来,抱住了祁子涵的腰,抬头,盯着祁子涵的下巴,问道:
“那东山上,冷吗?”
在秦予希的记忆中,应当是很冷很冷的,她家里一直很穷,但是每年冬天,父母也会给她备上新衣好过年。
尽管如此,秦予希记忆中的界山寨,一到了冬天,便是冰天雪地的,从烧了火坑的吊脚楼里出来,就只觉得浑身冷到骨髓里。
山里的冬天,总是极其寒冷的,也不知道祁子涵这样一个帝都来的小伙子,怎么受得了。
祁子涵却是摇头,黑漆般的眼中,闪着一抹兴奋的光,他道:
“大雪封山的时候,我们除了日常执勤,一些特殊训练都停了,你每年的冬天也会回界山寨,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那时候他多忙啊,跟踪偷窥秦予希都来不及了,压根儿就没顾得上冷不冷的,不光不觉得冷,祁子涵还觉得异常兴奋,跟着秦予希的时候,还会觉得燥热。
秦予希低头,咬唇,脸微微的红了,她伸手轻轻的掐了一下祁子涵的手臂,嘴角轻扬着,将脸埋进了祁子涵的胸膛里。
她没说话,一切都是此地无声,胜有声。
今天就是化妆比赛的省赛,也是年前的最后一场比赛,上次从海选晋级了的化妆师,今天要去中环大厦参加这年前的最后一场比赛。
然后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散场过年,准备来年去帝都,继续决赛了。
秦予希他们家,早就收拾好了一切行装,只等秦予希的比赛结果一出来,就回界山寨去过年。
所以她今天的比赛,一家老小都出动了,来中环大厦给她助威。
没错,尽管龙云再不愿意,在钟天佑这个强大财阀的运作下,省赛也还是在中环大厦举行。
不过考虑到省城已经开始下雪,省赛搬到了室内运动场举办,一应媒体杂志报社全部就位。
陈玉莲手足无措的,被朱虹带到了观众席上,她一个乡下老太太,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面,只觉得着场上的灯光可真够明亮的,气势也真够宏大的。
然后,陈玉莲转头,看向秦庆国和肖曼曼,两人也是第一次观看秦予希的比赛,跟陈玉莲一样,没想到一个化妆比赛而已,竟然声势这么的浩大。
主席台上,那个主持人,好像是省台的一个主持人,肖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