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在野外?虽然也有赤脚裹着被子逃走的念头,终究吃不了这个苦,更丢不起这个人。再说凤凰堂也算江湖上知名的帮派,行事忽正忽邪,但是严禁烧杀淫掠,倒也没什么好怕的。而且,自己不是一直想闯荡江湖的嘛。当然,最重要的,也许就是朱逸飞这个小子傻的可爱,并不那么可怕。
朱逸飞在街上闲逛,先是去了一家小酒店,要了二斤牛肉,一斤酒,风卷残云,将肚子填饱。临走又要了一坛酒,二斤牛肉带走。走不多远,看见一家浴池,想起身上脏臭,又进去泡了个澡,上来后又请修脚师傅修了修脚,并死乞白赖、软磨硬泡的把修家师傅的家伙——一把修脚刀买了,想留着自己修脚,免得每次鞋子都是从前面洞穿。心满意足的出来,又去逛街,看到谭木匠的梳子,觉得精致无比,想自己从未送过慕纱东西,就买了一把带在身上。逛着逛着,无意中看到了皇甫宁的医馆,不由动了好奇之心,想看看那个名叫眼儿媚的猫,到底长什么样。一转头,就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晒太阳。再朝门里看去,皇甫宁正在抓药配药,看来一时半会,是没工夫管他这只心爱的猫了。不过要想抓住猫,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猫看着柔弱,实则牙尖爪利,且聪明机敏,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个抓不好,轻则自己皮开肉绽,重则惊动了皇甫宁,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皇甫宁据说是三国西晋时期名医,被誉为“针灸鼻祖”的皇甫谧的后人,不但医术惊人,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一手飞针绝技,若是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掷出,还没人敢说能躲得过。
不过这个活倒难不倒朱逸飞,他很小的时候就流亡在外,会的就是一些偷鸡摸狗的玩意。他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布置好了一个陷阱。布置好以后,手指使出弹指神功,将一小块牛肉,稳稳的停在那只大猫的窗台下面,猫的嗅觉非常灵敏,立刻就闻到了牛肉的香气,跳到地上,啊呜一口吃掉了,抬起头,看着十步开外,又有一粒牛肉,又赶过去,啊呜一口。一抬头,十步之外,又是一块。就这样越走越远,来到一个竹筐下面,那大竹筐用一根棍子支着,棍子上绑了一大块牛肉,眼儿媚用前爪抓住牛肉用力一扯,将那棍子扯倒了,筐子就立即倒扣了下来。接着它就从筐子的网眼中,看到朱逸飞笑嘻嘻嘻地走过来,掀起筐子,把它抱在了怀里。
朱逸飞细看那猫,是一只山东狮子猫,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更奇的是一只眼睛是深蓝色,如大海一般深遂,一只眼睛却是金黄色的,像黄金一样迷人。怪不得叫眼儿媚呢,眼睛果然是好看。
猫既到手,看看也日上三竿了,就一摇一晃的来到钱奇那。
那钱奇早恭候多时。朱逸飞问:“东西准备好了没?”
钱奇赶紧回道:“少侠,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说着用手一指,朱逸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吓了一跳:“搬家吗?怎么这么多东西?我就两只手,可怎么拿?”
钱奇赶紧上前陪笑:“我家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所用之物俱都是精细上乘之品,别处难有。兄弟莫怕,早为你准备了一辆带厢马车,一会儿让伙计把东西搬上车内就行。”
朱逸飞无柰地搔了搔头:“那慕纱呢,放了没有?”钱奇态度更是恭敬:“慕纱小姐已熟知天工堡机关,因此天工堡这几日正忙着改换。等改换好,立即放人。只是此项工程浩大,非一两日可以完工。”
朱逸飞怒道:“你们要改换个十年八年,难道也要关她十年八年不成?”钱奇呵呵陪笑:“岂敢岂敢,少则十日,多则半月一定完工。天工堡上下敬她如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兄弟请放心。”
朱逸飞一时想不出话来应对,心中暗忖:“要是大哥或军师在这就好了,那二人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只是远水难解近渴,眼下先答应他的条件,反正宋老儿的女儿还在我手里,谅他也不敢对慕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