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便因为中风撒手人寰。后来萍萍出生,虽是个女孩,却给她与陆老爷带来许多慰籍。
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
陆萍萍一曲弹完,客人们都在一旁给她鼓掌。
“这陆府的大小姐不仅长的漂亮,还如此的多才多艺,真是难得。”
“谁说不是,陆老爷与陆夫人就差亲手将星星摘下来送给这宝贝女儿了。”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怕是比陆老爷与陆夫人还宠。”
“周公子真是好福气,打小就跟陆家小姐定了亲,现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以后这陆家可是了不得。”
陆夫人眼含笑意,陆萍萍在一旁挽着她的手臂,撒娇似地说:“周玠哥哥呢?马上就要开舞了,他不在,我一个人可怎么跳?”
陆夫人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唤了佣人去喊。
女生外向,这孩子打小就爱缠着周玠。周玠冲她笑笑,陆萍萍就能高兴好几天。
前几年周玠去南京念军校,陆萍萍追着火车边哭边跑,把腿还给磕破了,情绪低落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陆萍萍打起精神,一天不落的给周玠写信。平时上学都没见她这样认真过,不光如此,陆萍萍还专门将照相师傅请到家里来,每隔几天就往信封里装上几张自己拍好的照片。
周玠偶尔会给她回信,只要收到回信,陆萍萍定然高兴的要让整个宅子里的人都知道,哪怕那封信只写了几个字。
陆老爷为此吃醋不以,周玠学成归来后,是横看竖看都不是。
“让大家等我,是允之的错,我自罚一杯。”周玠从二楼下来,端起一杯酒来,冲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山河飘摇,大业未成,他从无心于儿女情长。对于这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妻,周玠只当是责任,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乐队奏起音乐,周玠弯下腰伸出手来邀请陆萍萍开舞。
陆萍萍紧张的将手放进周玠的手心,心跳如鼓。
两人皆是俊男美女,站在舞池中央又配合的无比默契,一进一退间直叫人觉得般配。
陆萍萍抬起头来,望着周玠。她担心自己今天涂的口红太艳,又担心自己心跳的声音太大,被周玠听见。
今天是她十六岁的生日,过了今天,她就算成年了。大总统新颁布的法律中,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是可以结婚的。
刘志江穿着佣人的衣服,平静的望了眼舞池中央。他知道,机会来了。
陆老爷正在跟一旁的商会同仁交谈,谈到兴起处,唤佣人来送酒。
“今年的药材生意难做,税务一层加一层,跟沈会长比起来更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陆老爷刚将酒杯中的酒喝完,就有佣人来倒酒。
沈会长心中暗骂他是老狐狸,面上却只能笑着,谁让他女儿是财政局局长的未婚妻。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这么个大靠山,哈尔滨哪个敢多收陆狐狸一块大洋。
只怕是孝敬他都来不及,就连他这会长都是因为陆狐狸不愿意当,这才推举他上任。
两人不论心中如何想,面上皆是带着笑意。
一曲终了,陆萍萍只恨这首曲子太短,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便结束了。
周玠听音乐声停,便松开了手。陆萍萍不愿,着急的抓住他的衣角:“周玠哥哥,我们再跳一曲好吗?我已经好久没见你了,前两天去警署找你,他们说你在忙。大前天去你家,灵灵又说你与同事大清早就出门了。我……”
周玠将她的手轻轻地推到一边,见她一副快哭的样子,心中只觉麻烦。这明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萍萍,我们曾说好,我在工作时你不能来打扰我。”周玠的话残忍极了,陆萍萍失落不已。
她抬起头,努力将眼泪憋回去,周玠不喜欢她哭哭啼啼的样子:“那今天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