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为是朕出于私心,才给武安君封王。”
“等等,你不是说两败俱伤?这也算两败俱伤?”
柳山青低头吃饭不说话。
施然忽然有点明白了,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当然知道皇帝不是出于私心,但我想的是,你给我封王,除了会给我带来称呼上的改变,不能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好处。”
“可是……”
施然制止道:“你先听我说完,名誉这玩意儿是虚的,你应该清楚我对这玩意儿不上心,要上心,我在这里就不会开画室,早就天天跟着我老师屁股后面了。”
“你在大随的情况如何?是不是还有很多人反对你当皇帝?”
“是,武安君怎知?”
“牝鸡司晨这个成语就是古代人发明的,还有你来的第一天说过,你离开太久,朝堂上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你的情况不难猜。”
柳山青思索道:“武安君想利用这件事,提升朕的威望,收拢民心?”
“对,把给我的封赏,找个由头给百姓。你说过大随的百姓吃不饱饭,冬天没有暖衣,只要你能让他们吃饱饭,冬天有暖衣穿,他们才不会在乎是不是女人当皇帝,相反他们会无比的拥护你,谁敢让你下台,他们就能跟那人拼命。”
施然说:“至于反对你的大臣、宗亲,你管他们如何?只要军队一直掌控在你的手里,他们最多只能天天在家里骂娘。”
说着这些,施然忽然兴奋、振奋起来。
他不是在酒桌上跟人侃大山,不是在论坛或者某些软件,发表一些注定没人会听的个人见解,而是在跟随国的皇帝,商讨国家事务。
尽管现在讨论是的有关他的葬礼、对他的追封……以柳山青对他的信任,他提出来的建议,肯定会影响到随国的政策,会间接的影响到许多人。
施然振奋之余,也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不能瞎扯淡了,得认真、谨慎些。
柳山青笑说:“这样类似的话,武安君跟朕说过,武安君在大随时也和现在一样,抓住机会就这样做。如今,大多百姓家里供奉了朕和武安君的长生牌位,尊朕和武安君为圣人。”
“军队方面,有七成是武安君和朕的军队,那些将士都把控了重要位置。”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继续按照原来的做就行了。”
施然突然有些索然无味,未来的他太过优秀,看样子都没有他发挥的地方了。
柳山青说:“封王一事,朕还是要封武安君为王,不然无法给将士们交代。那些将士都是武安君的人,朕不封武安君,他们会心生不满。
而且不封武安君,朕也不好封其他有功之臣。
至于武安君说的,朕可以武安君的名义,将给武安君的封地,换一种形式,分赏给百姓和死去将士的家属。”
施然啧了一声,说:“臣怎么感觉皇帝是在敲打臣,责怪臣结党。”
柳山青白了施然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武安君的确是聪明人,朕是在敲打武安君呢,武安君怕了?”
“要怕也是皇帝怕吧,军队都是臣的人,皇帝应该很怕臣会篡权夺位。”
柳山青笑问:“武安君会吗?”
“臣虽然不会篡权夺位,但臣发自内心的想当一个奸臣。”
“武安君已经是了,那些宗亲、以右丞相的为首的大臣都骂武安君是亘古难有的奸臣。”
“臣说的和他们不是一回事。”
“武安君说的是?”
施然的笑容突然在柳山青眼中,变成不怀好意(实际上是猥琐)起来。
“皇帝应该知道的。”
柳山青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朕不知道。”
“臣想要皇帝亲口说喜欢臣,承认是臣的未婚妻。”
“……”
狗东西真直白……柳山青即无语,又脸颊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