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刚下班就和喜欢的人讨论自己的丧事是种什么体验?
施然感觉挺有趣,挺好玩的。
柳山青不认为有趣、好玩。她神色郑重的说道:“朕准备取消葬礼,仅追封武安君,武安君以为如何?”
施然反问:“为什么要取消?”
“先前是以为武安君……”柳山青不信鬼神,但涉及到施然,还是有些忌讳那个字。她顿了一下,说:“武安君如今无事,为何还要办?”
多晦气。
施然明白柳山青的顾忌,笑说:“你知道我没事,但朝堂上的大臣,大随的将士不知道,怎么,你要向他们公布我还活着的消息?”
柳山青暂时没这个打算,不过听到施然这样说,柳山青有意问道:“武安君认为这样不妥?”
“大大滴不妥。”
“为何?”
施然露出坏笑:“因为臣去不了大随,你跟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信。”
柳山青知道施然又是要让他承认二人的关系,顿时有些心安。
如此看来,狗东西中午那样,果然是要逼她承认二人关系。
柳山青瞪了施然一眼,不急不缓的说道:“只有这个理由?”
“不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现在宣布我没死,除了会让人以为你伤心过度,精神有些失常外,没有半点好处。”
柳山青自然上扬的嘴角噙着笑,说:“这种事怎能以利益相论?”
“为什么不可以?”施然说,“在这里有句话,政治家的心都是脏的。你是皇帝,更该以国家利益为重,用古话说就是得有公心,不能有私心。”
柳山青嘴角的浅笑消失,眼神有些追忆的看着施然。
这句话,她刚登基时,施然就跟她说过。
柳山青说出那日同样的话:“武安君呢?也以公心为重?”
施然笑说:“我就是个画画的,要什么公心。”
“武安君在这是画师,去了大随就是武安君,是大司马大将军,”柳山青再问,“到了那边,武安君也不要公心?”
“看情况。”
“何等情况?”
“看皇帝愿不愿意给臣想要的身份。”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说:“如果朕不给武安君想要的身份,武安君就要与朕做对?”
“我就不会去好嘛。”
施然话音刚落,外卖电话来了。施然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外走。柳山青望着施然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的功夫,施然提着外卖,开门走了进来。
柳山青接着说:“对于葬礼,武安君可有建议?”
施然从外卖袋里拿出装在塑料盒里的小炒肉、香辣土豆丝,问:“你打算怎么办?”
“朕欲以国丧安葬武安君,武安君以为如何?”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施然打开装饭的塑料盒盖子,递给柳山青,说:“你说的国丧,是指皇帝规格的葬礼?”
柳山青刚想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说:“不是,是皇后。”
“……”
柳山青看着无言以对的施然,偷笑的夹了一块小炒肉,味道不错。
“皇帝不是说和臣只是普通又清白的君臣,为什么要以皇后的规格给臣下葬?”施然玩味的看着柳山青,“莫非皇帝暗恋臣?想要嫁给臣?”
“……”
柳山青笑容一僵,后悔地想打自己的嘴,怎么把这茬忘了。
再看着笑容灿烂的施然,柳山青嗔怒的瞪了施然一眼,故作平静地夹了一些土豆丝,淡淡道:
“武安君莫要误会,以皇后之制安葬武安君,不是朕的意思,是武安君的部下联名要求的。”
“因为在大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武安君不想和朕保持普通的君臣,想要成为朕的皇后,朕只不过是看在人死为大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