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里,施然、柳山青并做在龙椅上,听完赵安的汇报。施然淡淡道:“你做的不错。”
“敢问陛下、秦王,赵集他们……该如何处置?”
柳山青红唇微动,施然笑着先说道:“陛下和宗室虽然来往不多,但归根结底,陛下和宗室流淌着同一条血脉,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
“或许在你们眼中陛下对你们太过刻薄,亲近外臣,疏离你们,不重用你们,让你们空有才华,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
“但你们忘记了一件事,大随重军功,你有军功就有一切,没有军功,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能获得爵位,不能身居高位。”
“这样的规矩,自三世之后,就已经形同虚设,皇帝的儿子长大了,就可以获得爵位,被封为这个君,那个君的。”
“当然,从个人角度上看,这是应该的,作为皇帝的儿子还是白身,未免太过难看。宗亲们到了一定的年龄,也可入朝入军,有太多的进身之机。”
“可是呢,这么多的机会,宗亲之中有谁珍惜?有谁做出了什么事?”
“你也不是外人,我今天就跟你说实话吧,陛下登临大位之后,一直有意的给宗亲机会,比如元年,我率兵攻打南越,陛下就有意的将那赵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了,忘了那个人叫什么。陛下强行将他塞入军里,就是为了给他立功的机会,结果呢,不堪大用,差点坏了大事。”
“依军法,他该被斩,是陛下保下了他。他却不知感恩,扭头就和常阳侯厮混在一块,日夜琢磨着如何推翻陛下。”
“我的意思,是将这些人全部处理掉,是陛下宽宏大量,念着血脉之情,坚持要保住这些人。因为这些事,我和你姑母吵过很多次。”
“行了,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作为宗正,回去好好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尤其是那些年轻的,你告诉他们,陛下一直都想给他们机会,是我一直压着。”
“为此,陛下特意想出一个我无法拒绝的办法,让他们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一展抱负。”
“且让他们耐心等待,莫跳的太欢,我这人脾气不怎么好,这次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可以放过他们,但在有下次……莫怪我不讲情面,大不了再和你姑母吵几架。”
“诺。”
赵安瞄了施然、柳山青一眼,见二人似是没话说了,行礼告退。
施然开口叫住赵安:“对了,听说你画画不错,昔日在常阳侯府上,画了一副关于我的画,那副画还在吗?要是还在,回头拿给我看看。我也挺喜欢画画的,我们两交流交流。”
赵安冷汗瞬间下来了,支支吾吾的说:“臣、臣画艺不精,臣……”
“随便交流交流,你紧张什么。行了,你去吧。”
“诺,臣告退。”
赵安松了口气,连忙走出暖房。寒风袭来,赵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湿透了。
暖房里,柳山青捂着嘴巴,干呕一下,说:“你不必如此,像赵集那些人,杀了干净,何须多费口舌。”
“这些只是小事,就让他们发泄下心里的不满,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凭添杀戮,血脉相残,”施然笑说,“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了。”
大随虽没有阴德一说,但也都很忌讳杀戮,认为过多的杀戮,会导致自己以后有不好的下场。
柳山青自身是不惧这些的,但涉及到孩子,柳山青对赵集那些人的杀意,顿时散去。
施然说的没错,为了孩子,暂且放过那些混账东西。
孕妇多变的心情在这时发挥的淋漓尽致,柳山青莫名开始担忧,自己杀了不少宗亲,还杀了自己的父亲,这会不会导致她的孩子出问题?
想着这些,柳山青愈发的担忧,慢慢的就觉得她的孩子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施然见柳山青表情,忙是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