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陆一鸣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他突然发现场合不太对，连忙用手将嘴巴蒙上，装作想打喷嚏又没有打出来的样子。
太过严肃的话题，还真的……不习惯。
突然间，他感到有人在挠他的手心，有点痒痒的，有人正在用手指，在他手中写字。
不用看也知道是金莉莉在搞事了，其他人根本就不会这样做。
“不……要……开……小……差！”金莉莉似乎看到了他想打哈欠，在他手心上，一笔一划写字道。
陆一鸣侧过头，白了她一眼，只见金莉莉装作一幅认真听讲的样子，假装这件事不是她干的。
他心中暗想：“你这样在我手上写字，不就是故意让我开小差吗……你自己也在开小差啊？居然还说我。”
他毫不客气地挠了回来，也写了两个字：“干嘛”？
然而后边那个字有点儿复杂，金莉莉愣了半天，也没有分辨出他到底在写什么。
她只分辨出了最前面的一个“干”字。
她又在陆一鸣手心中写了两个字：“什么？”
“干嘛”陆一鸣写道。
我问你干啥呢？
“？”她画了个问号。
“干吗！”陆一鸣换了一种写法，笔画稍微简单一些。
其实这种写法才是正确的，上一种完全是错别字，只是这种写法可能引发一些歧义……
金莉莉脸庞微红，有点儿想歪了。她写的都是很简单的文字，这个该死的陆一鸣，故意搞一些复杂的文字来误导她。
然后她又伸出手，写了两个字：“笨蛋”！
这一次换做陆一鸣无法分辨了。
两个人就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搞小动作，莫名的刺激。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陆一鸣忽然想起一件事，金莉莉有极大的概率是受虐倾向发作了，在大庭广众下寻找刺激来着。
于是，他干脆用食指，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
“啊……”金莉莉被搞得有点疼，差点叫出声，又只能硬生生憋住，她看了看自己被弹红的地方，狠狠的瞪了陆一鸣一眼……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的有点满足……
“咳咳……”陆一鸣挺直了身体，不再陪她玩了。
丁原并没有发现有俩人在这种场合搞小动作，他在前方继续说道：“……这一次的社会招聘，人数很多，再加上目前的监督机制不完整，肯定会有一些近亲繁殖，任人唯亲的现象。人都是这样，希望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安插在重要的，高薪酬的岗位，也不管他的能力是否合适，反正只要是自己亲人就成。”
“为了点面子，又或者想检验手中的权力，这些**现象是一定会发生的。”
“但对于整个社会来说，把一些歪瓜裂枣把持重要岗位，是重大损害。”
“一开始就这样，咱云海号就完蛋了，以后没办法发展了。”
“你们觉得，应该怎么禁止这种现象？”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思想层面还是偏向于契约型社会。
陆一鸣尝试着说道：“当然是……杀鸡儆猴！”
丁原看了陆一鸣一眼，笑着开口道：“是的，一开始的社会风气很重要！”
“如果一开始就把这些风气给杀一杀，杀鸡儆猴，以后的社会风气将会好得多。如果一开始潜规则横行，社会风气败坏，以后想要整治，可就难于上青天了。我们云海号，是一个初生的小社会啊，就好比人的价值观，一开始是最容易矫正的，如果一开始就歪了，可就麻烦了。”
“所以……我们应该这样做……”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所有人都从会议室中出来。
陆一鸣深深地感慨着社会治理的不容易，基于人性深处的某些东西，是非常错综复杂的，管太多不好，管的太少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