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嫦芸被问得怔住,她难道不该很不舒服自己丈夫没把她放第一位吗?怎么还有心思关心她的椰子甜不甜?甜不甜跟你有什么关系?
得不到回答,阮娇娇眼巴巴地再问:“甜吗?”
“甜啊,很甜呢,”秦嫦芸举起手里的椰子,绿油油的椰子皮在阳光底下锃锃发亮,“小嫂子昨儿个就上岛了吧?怎么一天过去周大哥也没给小嫂子买椰子喝吗?那就真的太可惜了,这个椰子可是海岛最有特色也是最为常见的水果,我记得我第一次来这儿,下一船,我哥就给我和我妈一人买了一个,当时天热得慌,椰子水简直是救命水,甘甜又凉爽,一口下去,浑身舒坦。”
阮娇娇没喝过椰子,本来就嘴馋,秦嫦芸还故意这么说,阮娇娇好气哦。
秦嫦芸见人气鼓鼓,心情大好,觉得自己挑拨离间成功了,周大哥晚些回来,阮娇娇一定跟他闹,只要两人吵架,感情一旦有裂缝,她就有机可乘。
就在秦嫦娥异想天开的时候,阮娇娇从楼上跑到院子里,扒着篱笆围栏,义正言辞地开口:“大妹子,你真的好过分哦。”
秦嫦芸装得一脸茫然,心里却是:这就过分了?村姑就是村姑,没见识,一天不离开我的周大哥,就还有更过分的等着你。
“怎么这么会说?把我都说馋了,”生活不易,娇娇叹气,摸着小鼻子,忧伤地望天,“救命,真的好想喝椰子哦。”
秦嫦芸:“……”
她脑子好像不太正常。
周顾回来的路上,碰到当地人摘椰子,他上去帮了个小忙,对方非要送他几个,周顾常年飘海上,除了海水,就是椰汁喝得最多,所以不觉得稀罕,但他的小兔子一直生活在阮家村,没机会喝到,这才扛了一麻袋回来。
远远地,看到一抹靓影站院子里,虽然看不清脸,但自己媳妇什么身段,他能认不出来?
分到房子根本不算家,有人等才算真正的家。
周顾脚下生风飞奔过去,走到院门口,听到阮娇娇说好想喝椰子啊,而他给她扛了一麻袋,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喝,喝大个的,两个够不够?”周顾拣了两个大椰子去厨房敲开抱出来,没有准备竹管,他回去拿了搪瓷缸,阮娇娇最喜欢那只搪瓷缸,是她从阮家除了衣物外带上岛的唯一行头,之前装糍粑辣椒和品鉴自己晒制的桂花茶都用的它。
阮娇娇担心周顾这样倒椰汁会洒出来浪费,事实证明,不愧是海上漂的男人,小法子比她懂得多,只见他往椰子里插了一根筷子,然后翻转倒过来,椰汁就顺着筷子全部流到了搪瓷缸里,一滴不剩,一滴未洒。
周顾将搪瓷缸递给阮娇娇,剩下的那个椰子放到凳子上。
望眼欲穿,终于有椰汁喝了,阮娇娇捧着搪瓷缸抿了一小口,椰汁很新鲜很清甜,即便天儿不是很热,也跟救命水差不多,一口下肚,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忍不住又喝了好几口。
阮娇娇满足地抬起头跟秦嫦芸说,“大妹子说得没错,这个椰子好甜哦。”
秦嫦芸:“……”
我才不关心你的椰子甜不甜,我只想你跟周大哥赶紧吵架。
“娇妹,我尝尝可以吗?”周顾盯着阮娇娇抱在怀里的搪瓷缸。
阮娇娇没多想,还以为他要喝凳子上的那个,嗯了一声算答应,结果周顾俯身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还是她喝过的地方,声音暗哑,“真的好甜。”
动作自然,语气自然,仿佛一切都水到渠成。
抱着搪瓷缸的阮娇娇脸上的神色却不自然,肉疼地拧了拧柳叶眉,他怎么抢她的椰子喝?今天是椰子,明天是不是就是生蚝龙虾鲍鱼大闸蟹?
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腻歪,秦嫦芸的脸比椰子皮还要绿,嘴里的椰汁也不像刚那么甜了,甚至苦涩难咽。
“周大哥,你们中午饭怎么解决啊?”秦嫦芸提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