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江南美景,她还应了朕,”
“弘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太后语重心长,走到儿子身边,“你要让皇后安心,就善待永琮和敬,他们是皇后的骨血,皇后也不愿见你如此。”
乾隆应道:“皇额娘,朕知晓。”
太后沉沉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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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的丧仪过半,谥号在乾隆皇帝的沉沉哀悼下颁布。
“孝贤皇后!”
妃嫔们在偏殿等宗室大臣进香。
有人开口道:“皇上以孝贤为先皇后谥号,彰显先后之德,无出左右。”
“皇后娘娘在世,慈被六宫,深施恩德,恭谨致孝,”
令嫔魏氏泪光涟涟,身上套着宽松的孝服,露出尖尖的下巴,语气哀婉的诉说富察皇后的美德。
嘉妃的脸色因为怀孕更显难看苍白,瞧见令嫔的作态心中作呕,“皇上不在,令嫔是哭给谁看?”
“嘉妃娘娘此言何意?”
令嫔面上泪痕未干,柔柔道:“皇后娘娘待妾的恩深似海,嘉妃娘娘就算不满,也不该胡言揣测。”
嘉妃气的一哽,“你的心思谁不知道,惺惺作态!
诸位妃嫔齐作壁上观,既不开口帮嘉妃,也不助言令嫔。其实在众人看来,嘉妃与令嫔半斤八两。
一个借着昔日为皇后奴婢的身份意图博得皇上怜惜,一个借着肚子里的孩子意图博得皇上怜爱,实在谁也不必说谁。
慧娴与娴贵妃坐于上首,瞧见闹着不像样了才出言制止,各打五十大板。
忽然厅内小太监来报“皇上与诸阿哥进香!”
慧娴朝纯妃,愉妃颔首,诸人起立,与偏殿随唱诺行跪礼。
“不孝之子!”
慧娴下意识抬头,眼角瞥见诸人面无异样,想来只有自己听见一言半语。
慧娴侧耳聆听,隔的太远,声音不似方才怒吼,隐约只能听见一些响动。
这一跪跪了半个时辰,其余人也察觉到不对劲。
莫说来叫起的太监,唱经的喇嘛声也没有了。
娴贵妃悄悄凑近慧娴道:“前面出了何事,叫人去打听一番?”
此时有小太监跌跌撞撞跑进来道:“皇上痛斥大阿哥,三阿哥不孝不娣,,,断不可承续大统!”
慧娴心头一震,忽听后面传来一声惊呼。
纯妃惨白着脸叫道:“你说什么!”
小太监面色煞白,哆嗦着回道“皇上,皇上训斥两位阿哥在先皇后灵前面无哀慕之诚,发了雷霆之怒,说两位阿哥是不孝之子!”
“不!”
纯妃挣扎起身,头一仰朝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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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雨丝飘落,乌云笼罩紫禁城。
“主子,用膳吧。”
秋实上前,朝窗外望道:“快入夏了,赶明天晴,宫里的用具该抬出去晒晒。”
慧娴望着阴沉沉的天色,随口道:“多晒晒,还有得下呢。”
“永琮又不回来了?”
秋实回道:“养心殿打发人来,七阿哥被皇上留膳,晚间方回。”
“皇上素来喜爱七阿哥,您甭担心。”
慧娴摇头,“我不是担心他。”
慧娴坐回膳桌,拿起筷子道:“储秀宫的秀女如何,先前皇后大丧,顾不得她们。”
“秀女们有姑姑们照料,孝贤皇后丧仪,大姑姑请旨让秀女在储秀宫尽孝,太后准了。”
秋实老实道:“还有一事,孝贤皇后的百日过了,秀女们关了快半年,大姑姑来请示该怎麽办,是放秀女归家,还是继续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