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俊的授意下,刘荨之事,很快就被益州官吏们知道了。
李昂和公宇忙晕了头,和自己相熟的同僚一一解释刘荨的事,告诉他们刘荨并不是傀儡皇帝,而是益州真正的老大。
益州的官吏们集体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一州的乱臣贼子秒变忠臣,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嗯,要不要考虑挂印离开?
但大家本来就是大汉的官吏,因为这件事挂印离开,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益州的官吏们集体陷入了自我纠结中。
一个又一个的官吏向司俊打报告,希望亲眼见一下这个神奇的皇帝,司俊觉得时机已成熟,准备让刘荨召见益州群臣。
当刘荨召见群臣之后,他在益州的消息也该会传到其他地方。
司俊虽然将益州治理的很好,但益州这么大,不可能没有别人掺进来的沙子。
刘荨来到益州,本也是需要公开的事,这些探子很快就会知道。
不过就算他们把刘荨才是益州主人的消息传出去,信得人估计也寥寥无几。
就连益州的人,也是见到刘荨和司俊相处,以及刘荨对益州政务了如指掌后,才勉强相信。
就算他们已经相信了,仍旧无法相信伟大而神奇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益州中也有本就忠心汉室之人。这些人不管皇帝陛下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只需要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兴奋就是。
其他之前完全跟着司俊步调走,经过长年累月的自我心理建设,已经做好了把汉室墙角挖垮,自己另起一座墙的打算的人,心情就没那么舒畅了。
结果,现在他们得知,别说墙,连地都是皇帝陛下的。
总觉得以前那么多努力和纠结都被马吃掉了,心情特别悲愤,恨不得半夜爬上房顶对着月亮嚎几嗓子。
更悲愤的是,他们觉得这样的改变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当忠臣总比当乱臣贼子好吧?特别是皇帝并没有过错的前提下。
刘荨穿上新作的龙袍,统一接见了众官吏。
在上首,刘荨对着众官吏作了一个揖,官吏们纷纷侧身避开,连身道陛下不可。
刘荨叹气道:“朕身处虎狼之穴,隐瞒大家实属万不得已。这一切都是朕的主意,请诸位不要责怪司州牧。”
众人忍不住瞅了司俊一眼。皇帝陛下主动为你背锅,突然有点更生气,想以下犯上怎么办?
司俊正气凌然道:“此事臣也同意了,臣也该有责任。”
说罢,司俊也转身向众人作揖:“请诸位原谅。”
其他人再次说不敢不敢,为了皇帝陛下的安全和大汉的基业,这么做并没有错。
李昂打圆场道:“陛下,你可要昭告天下?”
刘荨这才进入正题道:“这自然是需要的。不过朕越昭告,那些人就越不信吧。”
说完,刘荨狡黠的眨眨眼睛,道:“趁着他们不信,如果他们要来攻打益州,朕就亲自披甲上阵。朕倒是想要看看,这些打着匡扶汉室旗号的人,会不会临阵给朕跪下,表示归顺朕?”
众官吏:……
陛下这计谋似乎有点毒啊。
李昂忙道:“陛下英明!”
司俊道:“本来臣还想如何抵御心怀不轨的人进攻益州的同时,又不拖累益州民生。还是陛下英明。”
其余官吏也纷纷附和,并暗底下出了一身冷汗。
若这计谋是皇帝陛下自己想出来的,皇帝陛下心计可不简单。
若不挂印离开,他们得快点转变思想,接受自家老大不仅是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还貌似很厉害的样子的事实。
刘荨扫了一眼众位官吏,对着其中一人道:“刘初?”
一人愣了一下,不过并未回答。
刘荨笑眯眯道:“你父亲进京述职时,朕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