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间处,跟着这对母女一起进屋。
宽政大学从上周开始放春假,已经住满了十个人的竹青庄却没有冷清多少。
刚刚——好吧,其实也不能说“刚刚”,毕竟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但对于这些花费了漫长一年来准备的人来说,箱根驿传在体感时间上的确才过去不久。
在新年的小雪里以接力的形式跑完数十公里的、将一年的辛苦付出厚积薄发转化为成果的副作用是竹青庄十人都成了有家不想回,或者不能回的留鸟。
灰二的腿在新年的第三天,被他彻底跑废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会是情绪最激动的最鹤生,反而平静地接受了医生的诊疗结果,面无表情地坐在灰二的病床旁边守了他一下午,直到父母从宫城赶来才回自己的公寓补觉。
而那时已经距离她参加全国统一考试只剩下一周、参加京都大学的个人能力测试两个月不到了。
没人知道最鹤生是否提前得知了灰二如此任性的决定,也没人知道她是否有被灰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跑下去的固执影响到受试之前的心情,因为不等竹青庄的大家对她露出担忧的神色,她就会立刻反过来安慰他们说自己没关系,考试准备到现在也已经很充足了。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相当平静。从前和她接触最多,也是除灰二之外最了解她的岩仓雪彦便也宽慰大家放下心。
“别人小姑娘心里有数得很,哪像你们这群天天在挂科边缘横跳的学渣!”他一边说着,一边往瞎操心的城太郎城次郎后脑勺上各呼了一巴掌。
这对和藏原走同是大一新生的双胞胎立刻苦起脸,控诉岩仓雪彦。
“我们只是在关心未来的小学妹嘛!”
“怎么连关心人都要挨骂!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们一唱一和的,弄得人脑仁疼。
于是岩仓雪彦又呼了他们一巴掌,世界这才重获安静。
最鹤生在高二的寒假之后提交了退部申请——在那个音驹排球部依然缺席了的夏季全国大赛期间,她做出了这个对于当时的自身而言,相当重要的决定。
这意味着她一直在坚守的、并试图寻找到两全其美的一方,终是以“放弃”迎来了与她的离散。
“全都怪我能力不足。”她向部里的每一个人道歉,“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对不起。”她把头低下的时候没打算得到宽容与谅解。
这也算一种逃兵行为。
如果大家为此讨厌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最鹤生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等来的却是一句:“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带任何恶意与嘲弄的。
“咦?”
“咦什么?”黑尾铁朗很是受伤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要因为这种事情怪你吧?”
“不是……”
“骗人!明明就想了吧!‘这群人要是讨厌我了’的假设!”夜久卫辅一眼看穿她,“清濑就是因为总是顾忌别人的感受才不容易开心的啊!”
“……也没有那么不开心吧……”最鹤生心虚地绞着手指,自从预选赛过后,她就没怎么再把心思放在社团活动上了。
这可是相当严重的经理失格。
“但是也没有很开心吧?”灰羽列夫跳出来佐证,“最鹤生前辈上次不是还因为学习被耽误了在大街上唔唔唔——?!”
口无遮拦的熊孩子被海信行和福永招平捂着嘴拖了下去。
最鹤生闻言差点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地里。
黑尾铁朗连忙朝他们使了个眼色,海信行和福永招平又飞快地把灰羽列夫给拖了回来。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最鹤生前辈!”身高近两米的男孩手足无措地向她解释,“我是说……我是说大家都知道对你来说还是学习更重要……所以你顾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