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现在几乎是脑浆在沸腾。
她刚才真的和宫侑贴得太近。
很难不会被误会吧?
最鹤生感觉自己的耳尖也变烫了。
“哦,桐山君,好久不见。”和她相比,宫侑倒是镇定自若地回应起桐山零结结巴巴的问好。
这种时候想要气氛变得不那么尴尬,要不就学学宫侑,心脏够大,脸皮够厚,只要他不觉得尴尬,那世界上就没有能让他想要把脑袋埋进地里的东西。
或者要不就老老实实当个心理承受能力普通的普通人,想想在这种情况下该找哪些话题,该说点什么,缓和缓和。
显然桐山零和最鹤生都是后者。
体感时间过得很慢,但桐山零知道再不说点什么的话(对他而言的)情况大概会变得很不妙。
他好说歹说算是个天才。
而爱因斯坦说得好,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往往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来的重要!
棋局上的危急时刻,这百分之一的灵感总是能救他一命。
至于现实生活中,桐山零还没试过。
但好在他还是想出要说什么了。
“那个,最鹤生。”桐山零无处安放的手局促地挠了挠头,“你是不是把狗带到公寓来了……”
“我们公寓楼有规定不准养狗的……啊,我没有说要你把狗丢出去的意思,就是怕到时候小狗叫的话,说不定会有人投诉到物业那里……去……”
诶?
他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
因为最鹤生的眼睛越睁越大,而宫侑的脸色也越变越黑。
……说错话了!
桐山零心中的警笛大作。
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桐山零紧张无措地冷汗直下。
最后救了他的是最鹤生的笑声。
大笑声。
虽然很莫名,但她笑得很开心。
几乎是快要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那种开心。
而宫侑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别笑了。”他沉着声音警告到。
可最鹤生根本不为所动。
她一边笑,一边擦着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然而很快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再继续下去会被举报扰民,便蹲下身,把脑袋捂在双膝上笑。
到了最后,桐山零根本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他有点踌躇地看着最鹤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多亏有宫侑在。
他的耐性没那么好,眉头紧皱地把最鹤生从地上薅起来,又捧起她的脸质问到:“你又在哭吗?!”
“啊?”被他抓起来的最鹤生有些茫然,“我在笑啊。”
桐山零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多少看出来她这话又让宫侑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他摆着一张臭脸,隐隐有发作的势头,让桐山零有些畏缩。
但最鹤生显然是个勇者。
她根本不在意面前恶龙的怒气槽快要爆表,用手背擦了擦发红的眼角。
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笑得有点过分——或者说很过分,她有点讨好地冲宫侑笑起来:“我带你去吃东西吧?你不是说饿了?”
然后,桐山零又看见,宫侑的脸色变好了不少。
就像得到了心爱宝石的恶龙那样,餍足地哼了一声:“这才差不多。”:,,.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