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鹤生拍拍他的肩,留下这句话和琢磨了半天才明白她话中威胁意味的西伯利亚大猫,走了。
她现在已经懒得去和这些人说什么“这不好那不好”“这会造成什么后果那会造成什么影响”的了。
因为说再多,有时候还不如一句“我告家长了”有用。
反正运动系的男生十有**都是只晓得专注某一种运动的笨蛋。
啊……
这么想来自己也变老成了呢……
岁月不饶人。
转眼她都高二,是准备填写志愿学校的年纪了。
然而一想到最近两次自检的成绩都不太理想,最鹤生就无法掩饰自己的低落。
她的记性还没好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也不是只需要看书就能自己融会贯通举一反三的神童。
换而言之就是:她需要看书。
一直看书。
持续看书。
还得刷题。
不断地刷题。
否则很容易就会把一些本来就没有理解透彻,或者没能记忆牢固的知识点给落下。
再然后丢分。
再再然后,她就考不起京大了。
可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就在这么刻不容缓的时期,就在别人都在努力学习的时候,她在干嘛呢?
她在履行自己身为经理的职责。
最鹤生“啪”地合上本子,沉着脸走向正趴在地上做拉伸的音驹猫们。
假如不计较比赛的输赢结果和赛场上发生的不愉快,同为队长,黑尾铁朗和泽村大地的交谈姑且能称之为“甚欢”。
因为省心的队员基本相似,不让人省心的问题儿童则是各有不同。
“我们队的几个笨蛋,每次一到考试期就像在渡劫。”提及考试和成绩的瞬间,泽村大地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的成绩不算拔尖,但总得来说也算是中规中矩的那类。
明明只要好好听课,就不会不及格。
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田中这种在数学考了14分之后,还能向空气质问“反正我这辈子也只有去商店街帮老妈买菜的时候才会用到加减法算找零,根本不需要三角函数公式”,以及影山这种“日本人为什么要学英语”暴言的笨蛋!!!
然而原先一直能和他产生共鸣的黑尾铁朗却在这个话题上找到了比赛之外的优越感。
没错。
音驹排球部中,还从没谁因为考试不及格而被留堂补习延误训练过!
黑尾铁朗露出了得意到讨打,且幸灾乐祸的笑容:“真的吗?那真是太可怜了。”
泽村大地被他的反应咽了一下,虽然他的心理还没黑暗到期盼别人的日子和他们过得一样苦,但体育社团不被期末考试难倒的例外他确实前所未闻!
“你们全员的成绩,难道都很好吗?!”
“很好不至于,但是我们已经连续两年全员稳定通过期中期末测试了!”黑尾铁朗说得与有荣焉。
泽村大地却仍是那副“真的吗我不信”的恍惚神色。
他怀疑的不是黑尾铁朗是否在吹水这件事,而是怀疑这种不需要操心的社团存在的真实性。
要知道每次给田中西谷日向影山这四个人的补课,都是在用二三年级的血压和头发做代价啊!!!
噢,还有一年级的月岛……
不过月岛的心态倒是挺不错,完全不会产生名师手下为什么不能出高徒的郁结。
哎……
“真的,不骗你。”黑尾铁朗拍拍他的肩,即便人的悲喜不能相通,但他的共情能力还不错,这会儿真情实感地开始同情起了乌野的主将。
“那就是你们的部员都很好学了……”乌野的主将又叹了口气。
如果哀怨能够被具象化,那他大概已经把自己的怨念织成茧,时刻准备好自闭了。
“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