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开始之后,及川彻和最鹤生的联系频率宛如高空跳伞一般急速下降。
如果说从前他们是连对方鸡毛蒜皮小事都能知道的亲密关系的话,那么现在他们所掌握的情报就仅限于“清濑最鹤生这人还活着”的范畴。
和陌生人比起来只好了那么一丁点。
——不,或许干脆不认识会更好!
“这个人大清早——五点钟,五点钟?!早上五点钟我还在做什么?哦,我在睡觉——她给我发消息,就为了问我知不知道‘乌野这所学校怎么样’?!这难道不过分吗小岩?!”
及川彻好气愤。
他的热情像一把火,点燃了清晨寂静的上学路。
而与他同行的岩泉一只感到自己又被放在了熟悉的“不可理喻”“不可赞同”“不想理这个吵死人家伙”的煎熬感之上,被熬煎。
“你说的过分是指什么?”他真的无法和及川彻感同身受,“早上五点给你发消息,还是因为只问了和乌野相关的问题?”
“我不都说了吗?”及川彻胆大包天地看傻子似的看了岩泉一一眼,看得岩泉一想给他一拳,“她早上五点为了乌野发消息给我才是问题的关键啊!影山飞雄何德何能?!”
“她又不知道影山在乌野。”岩泉一嫌弃地撇嘴,“你这根本就是迁怒啊。渣滓行为。”
“大清早就这么骂我的你也很过分诶!”及川彻动作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那你让我揍你一拳。”岩泉一举起拳头。
“为什么?!”
“物理失忆。让你重置一天的好心情。”岩泉一说。
及川彻沉默地举起自己的书包,护住脆弱的脑袋。
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可现实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及川彻有点气。一脚踢翻了放在电线杆下的水瓶,然后又老老实实地将它们扶起来。
“说起来这是不是第一次最鹤生从县外回来我们没去接她?”
“啊,不过她跟学校的巴士过来完全不需要我们接。”
“他们当日往返?”
“没有。除了乌野还要跟另外的两个学校比赛,要在宫城住一晚再回东京。”
“那她住哪?”
“回家吧?如果监督老师能同意的话。总不可能和那群皮猴子住啊。”
“去不去接她?”
“这里离乌野有多远?”
“十三公里。骑车过去很快。”
“骑车啊……”及川彻摸了摸下巴斟酌道,“那等训练结束找花卷和松川借车用一下吧。我记得花卷的自行车有后座。”
“行啊,不过你记得提前告诉她我们会过去。”
以前就闹过他们去接最鹤生,结果扑了个空,最后发现是及川彻忘记给最鹤生发消息让她在原地等他们的乌龙。
“等下。”岩泉一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你今天是不是还和女朋友有约会?”
“……”
是不想去赴约又不想承认的复杂神色。
于是岩泉一盯着他的脸,毫不留情地盖章道:“人渣川。”
“早知道这样就不要答应对方的告白啊。浪费时间还浪费感情。”
“可她和我告白的时候很可爱啊,谁知道交往之后就那么粘人了!”及川彻嘟哝着,“我昨晚只是看比赛录像看入迷了点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她就在SNS上连发了十二条动态骂我!”
岩泉一有点想笑,又有点想教育及川,可他忍住了。
在感情史上他还不足为人师。
只是对于现在的及川彻而言,或许还是排球更重要一点。
于是岩泉一只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挺好。”
不出所料及川彻又是一阵跳脚。
……
孤爪研磨不见了。
山本猛虎此言一出,先后令猫又育史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