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具有两面性。
没能参加全国大赛的好处是再也不用面对某些令人心梗的学长。
坏处则是现在的音驹,连与三脚猫水准学校打练习赛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人员骤减之后,目前的残党们连轮换的人都凑不出来。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练接球吧。”
下一届内定部长黑尾铁朗同学倒很是豁达。
不过这话也没说错。
接球是排球的一切。
只要球没落地,比赛就没结束。
往常会和他们打训练赛的学校也是破罐子破摔的类型。
偶尔有两个一头热血往前冲的人,反而会被人投以异类的眼光。
孤军奋战对于团体运动而言是最徒劳无用的挣扎(不过这个规律在奇迹世代不能体现)。
而对此,孤爪研磨也不是没有抱怨过:
“低等级副本刷到一定程度,就会有经验获取上的限制……所以这种菜鸡互啄的练习赛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周末在家多打几小时游戏。
“那这么说来,我们春高也不能参加了?”
夜久卫辅拿着抹布,狠狠蹭着球上的一处灰黑,像是要把不能参加春高的力气全部使在这上面。
“我能期待天降两个猛男拯救我们部吗?”这话他虽然说得中气十足,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并不抱希望。
“可以。梦里。”黑尾铁朗也认清现实放弃幻想,还不忘怼一句自家自由人,“在我梦里,我已经是日本第一副攻手了!”
“好,不愧是只有你才能做出来的梦。”夜久卫辅攥着抹布的一端,手腕一抖,抽出啪的一声响。
黑尾悻悻地收回目光,不再打趣夜久。他来回地抚摸着怀里的球,像一个守财奴摩挲着他珍藏的宝石那样,小心翼翼又贪婪地想从上面汲取某种慰藉。
“嘛……换个角度想,我们今年也有空去参加修学旅行了不是吗?”
海信行的声音到了后面就成了小声的嘀咕。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比起修学旅行他们都更愿意训练。
但是音驹有规定,不备赛的社团成员最好不要缺席下半学年学校组织的修学旅行。
这个“最好不要”听起来很宽容,但实际上它意味着老师会来找你,了解你的情况。
如果不是家庭贫困身体不适之类的理由,那么他还会进一步做你的思想工作。
什么集体意识团队精神为今后融入社会做准备baba的,没完没了的。
高一开学发放的,有且只有一册的行事安排手册上写了各年级修学旅行的目的地。
一年级是京都。
二年级是鹿儿岛。
三年级是北海道。
最鹤生看见京都两字,眼睛亮了一下。
虽然几乎每年都要去稻荷大社参拜,但她依然对京保留并非天然且相当执着的神往。
放眼整个关西,最鹤生称得上熟识的人也只有宫侑和宫治。
可这是修学旅行。学校组织老师带队,她完全用不着麻烦别人。
说起宫侑和宫治,自从集训结束后最鹤生就没和他们有联系了。
而出于“明明是去帮忙,结果还以为发烧给对方添了不少麻烦”的羞愧,最鹤生也不是很乐意回想那段糟糕的记忆。
况且没事从不主动联系,有事才腆着脸靠近——这种人难道不是很讨厌吗?
“去去去,都去都去,当散心。长这么大我还没出过关东呢!”
黑尾铁朗试图说服他们,也在试图说服自己。
外出旅行的前期准备相当繁琐。
不仅要自己规划好时间和游览地点,还要成立两男两女共四人的行动小组,以便互相照顾。
但最鹤生所在的班级人数并不是四的倍数。
她谢绝了山本猛虎的邀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