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大胆求证’呢?”岩泉一也凉飕飕地问他。
“……没有求证,只有结果……”及川彻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摆明了是在说最鹤生矮。
但其实最鹤生不矮。又或者说个子比她更矮的姑娘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一米六的被他这个一米八的嘲笑。
岩泉一的拳头抬起又放下,及川彻很有眼色地顺着他给的台阶下,跟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最鹤生道歉:“我错了,对不起。”
但是下次还敢不敢,那就又是另一说了。
灰二听说及川彻和岩泉一来了东京,当仁不让地提出要给他们做饭。
经过近两年的历练,清濑灰二已经不从前的那个清濑灰二了!
兄命难违。
让岩泉一和及川彻放好行李,最鹤生一边领着他们往自己的公寓走,一边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他们。
及川彻的脸色有点发青,而岩泉一的脸色略显发紫。
反正都不好看。
他们还没忘记当初那一顿把硅胶锅铲都给融了小半,还把最鹤生给吃哭了的黑暗料理。
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啊。
及川彻倏地有些感慨,他都要高三了。
结果今年还是没能进全国大赛,只能灰溜溜地自费来东京看春高……
啊啊……希望灰二哥现在做饭的水平已经能达到可以吃的水平了……
及川彻暗自抹了把辛酸泪,老老实实地和岩泉一站在一家叫“胜田家的八百屋”外等最鹤生按照灰二给的那张小纸条上写的买菜。
“我感觉最鹤生现在状态好像比暑假的时候好点了。”岩泉一忽然说。
“有吗?”及川彻看了眼站在一堆青菜土豆西红柿胡萝卜中间的最鹤生,感觉这场面真是新鲜,“没有吧?”
暑假回来的当天,最鹤生非常突然地发了个自己在拿到高中毕业证书之前绝对不会谈恋爱的誓。
听得岩泉一和及川彻一愣一愣的,只恨真城最高此时在工作室,不然他也真应该来围观本大型立FLAG现场。
“你受什么刺激了?哪个傻逼把你甩了??”
及川彻的第一反应只能想到牛岛若利,可牛岛若利那事儿翻篇都快翻过去一年了。
“没哪个傻逼甩了我,是我自己想通了!”
最鹤生爬上桌子,像个发酒疯的癫子。
岩泉一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以防她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下来。
她站在桌子上,一览众山小似的俯视着他们,忽然伸手一指,指向及川:“你们这群打排球的!没一个好东西!”
及川彻无辜躺枪,好气又好笑:“你是不是偷偷喝酒啦清濑最鹤生?!我告诉你根据《禁止青少年饮酒法》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喝酒可是犯法的!”
“我没喝!我、我就是感觉……站得高一点,说话胆子会大一点……”
“那我要是带你去爬珠穆朗玛峰,你是不是能感觉自己可以上天了?”及川彻顿了顿,放缓语气,“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跟我和小岩说的吗?”
“可以说!”
“那你说!”
“你答应不笑我!”
“嗯……这个我尽力吧。”
“那我说了!”
“说吧说吧!”
“我!”
“你?”
“发现了!”
“什么?”
“梦想破灭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嘶……对不起这位小姐,恕我冒昧,您除了上京都大学之外还有什么梦想?”
“……也不能叫梦想吧。就是……理想的人生?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遇到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你们都不会想吗?”
“还真不会。我只想过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该拿到什么比赛的奖。”
“……白痴!你们这群排球白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