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看脚下木色的地板,两秒之前它还是由浅灰的水泥铺就的。
这时她还是想跑的。
她不排斥别人的视线,但也没有强烈的成为他人焦点的意愿。
这也是为什么仙石要一点也不可惜她不喜欢跳舞的原因之一。
可鬼使神差的,最鹤生想起仙石要说的那句,“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呗”。
既视感太过浓烈。
最鹤生甚至惊恐地回头往人堆里看了看,确定没有某个身高一米九的十冠王在单手插兜坏笑着望着自己后,最鹤生才环顾起这家外头热闹非凡,里头似乎也……热闹非凡的拉面馆。
最触目惊心的是地板上的一个个不难看出油腻的脚印。
朝向全部往外,跟流民逃难一般四散逃开,再在门口附近汇聚。
而随着视线上移,除了泼洒在地上的面汤,她还看见了半碗面。
最后是三张熟悉却不该出现在同一视野中的脸。
“……你们在做什么?”
“侑、治……还有……”
她缓了一口气。
“牛岛君?”
明明当初说过会一直留在宫城。
结果现在不还是为了排球以外的活动出县了嘛……
最鹤生咬了下唇,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这么失礼还十分的风凉的话说出口。
时隔一年再见到牛岛若利,最鹤生发现自己低估了对他的怨气,也低估了初恋这个词的分量。
隐秘的恋心蛰在他的一举一动里长达三年,然而从满心期待到全盘粉碎,也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而已。
她不敢肯定,假如牛岛若利答应了自己的告白,就能获得从小憧憬的父母那样的爱情。
但可以明确的是,牛岛若利或多或少地改变了自己。
最鹤生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手。
正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大方一点,向对方打个招呼时,她听见牛岛若利说:“清濑。”
“久违了。”
这语气和两年前她离开宫城前没有差别,和一年前她被拒绝时也没有差别。
牛岛若利还是牛岛若利。
即使来了京都也还是那个宫城的牛岛若利。
最鹤生忽然觉得脚下的地面变得坚实了起来。她稳稳地踩在上面,整颗心也缓缓地低回正常的律动。
“是哦……”感觉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但最鹤生还是抿唇笑了笑,“有一年没见了吧。牛岛君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
“没到一年。”牛岛若利说,“还有半个月才满。”
还有半个月才是去年最鹤生向他告白的那一天。
“那种事随便怎么样都好啦……”她不算小声地咕哝了一句。
如果不是知道牛岛若利并不是那种,会将女孩子的倾慕当做勋章一样别在胸口上到处炫耀的类型,最鹤生现在大概已经绷不住自己想要逃离的冲动了。
可她之所以还没有夺门而出,完全是因为牛岛若利旁边的宫侑和宫治。
“所以说,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目光越过牛岛若利,最鹤生失语地望着浑身狼藉的宫双子。
如果说第一眼是震惊。
那么现在仔细的打量就是失语。
少有人能让最鹤生失语到脱力的程度。
但或许就是因为少有,所以老天爷一次性打包给她送了俩过来。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一脸的油和葱,一个脑袋上顶着几根面条和小半颗青菜,
“该不会又打架了吧……”
虽然长大之后就没见过宫双子的内斗,但小时候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就会扭打成一团的景象依旧深深烙印在最鹤生的记忆中。
岩泉一和及川彻打得最凶的时候,也不过是岩泉一对及川彻单方面的制裁。
可宫双子每次干架,都仿佛是赌上了下半辈子的尊严一样拼命地挥拳。
曾经年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