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吞咽了回去。
……
“佐久早。”最鹤生叫了声眼前人。
从刚才开始她的嗓子就有些不太舒服,太阳穴那块儿也像是被人握拳用突起的掌骨使劲摁压着一样。
所以她只好用减小发声音量的手段,以缓解自己体力不正常流逝的状况。
“?”
倚靠着檐柱的少年抬起头,平日里被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下巴,也从拉链拉到最上面的运动服立领里露出来,
“你怎么、怎么没戴口罩?”最鹤生偏头咳了一声。
“你来之前这里没人。”佐久早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他不习惯清濑最鹤生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哪怕并无恶意,她的视线也会在他的肌肤上制造出微小的刺痛。
“那你、咳,吃饭了吗?”最鹤生咳嗽时也闭着嘴,她的双颊短暂地鼓起了一下。
佐久早看着她,心里有一块地方忽然陷了下去。
接着他迅速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应了声:“嗯。”
“诶……骗人的吧。”她吸了吸鼻子,鼻尖和脸颊都有些红。
但佐久早圣臣很清楚这和她曾经在面对牛岛若利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这回应该是货真价实被吹红的。
她嘴角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因为佐久早你不是最怕——”
“没吃!”
他截断了她陈述事实的企图,仿佛等她将完整的句子说完,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谊就要被扔进废纸篓里一样。
“……我没吃。”
佐久早圣臣皱着眉,最终还是屈服在那双暖棕色眼睛的注视下。
现在你满意了吧?
这个问题没带有过多不满。
又或许更多的是无奈。
“喏。”
塑料袋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被递到他面前。
“什么?”
佐久早垂下眼,看见贴在塑料盖子上的标签纸,上面印着“炸鸡排定食”几个字。
“给你的。”清濑最鹤生穿着短袖,她手臂上被冻出不少小疙瘩,内侧青紫色的血管把手腕衬得更加苍白了。
“我还多买了几份,要是你知道还有谁因为我之前的……唔,失误,没想吃下饭的,就把剩下的分给他们吧。”
哈……
“所以你刚才跑掉是因为出去买便当?”佐久早从她手中接过塑料袋,最鹤生的指尖比想的还要冰冷,仿佛血液凝滞了一样。
“嗯……但是我身上的钱只够买这点了。”声音也听起来相当疲倦,仿佛随时都会睡着。
说起来稻荷崎的那个宫侑到底跟她什么关系?
那对双胞胎从一开始一进门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毕竟这种千分之五的奇迹在日常生活中本就不多见。
而他们之中那个金色头发的二传,据表现来看,不仅是个极其令人不快的天才,而且在惹人生气的方面同样是位个中好手。
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认识也就算了。还旁若无人地准他牵手……
佐久早拎着塑料袋。
台风天的体感温度似乎随着阴郁的天空一同降低了许多,他能感受到氤氲的热气正从塑料袋的开口处溢出。
热流向上,冷气下沉。
可说起来……最鹤生的指尖那么冰,为什么脸又那么红?
他想到了什么:“失礼了。”
然而没等触到女孩额发下的皮肤,手便被人打开了。
“……宫侑。”佐久早圣臣看清来人,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刚才的那一下,足够他与宫侑的菌群产生数以万计的接触。
他将手背在运动服上蹭了蹭,然而没有酒精,即使是心理安慰都收效甚微。
他嫌恶地皱起眉,旋即听到一声嗤笑。
“连别人靠近都会觉得恶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