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即白,虽然欺负了后辈,但不代表那种人就是坏人。
但只凭个人主观判断的话,别说喜欢,想要让她保持“不讨厌”都很难。
于是桃井了然地点了点头,一锤定音:“这是性骚扰。”
……说了和御幸一样的话呢……
最鹤生叹了口气:“倒也没那么严重。”
“可小最你很不喜欢那种人不是吗?”
“是吗……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
“有的。”桃井点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行动上已经表现出来了。”
她伸手点了点最鹤生的嘴角:“比如说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笑过。”
跟在她们身后的黄濑凑了上来:“就跟教主你当初讨厌小紫原那样啦。看起来天下太平但是大家都能看出你不喜欢小紫原——哎哟!谁打我!”
最鹤生愣了一下,她瞥了眼脸色忽然变得阴沉沉的紫原敦,掩饰地咳嗽了一声:“往事如烟,休要再提。”
说起这事,当初的确她做的不对,否则也不会特意和研磨跑去烘焙屋做一箱子零食送给紫原敦当赔礼。
“总感觉被你们说得我好像都把想法表现在脸上了……”最鹤生挠了挠头。
“不啊。其实刚认识小最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你是个有点难懂的人。”
“我?”
“因为小最对谁都很和善嘛,对谁好像都是一个态度。”桃井说,“所以知道你不喜欢一个人会表现出来的时候,老实说我还挺高兴的——原来我没有被小最讨厌啊——一下子就安心了。”
最鹤生眨了眨眼:“为什么会感觉我在讨厌你?”
桃井五月“唔”了一声:“这个可能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了。
“虽然小最不会拒绝我的撒娇和抱抱,但是也没回应过我吧?
“所以知道小最讨厌别人也会有相应的反应之后,我就总是会冒出‘啊,那小最要是很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现呢?’这样的想法……
“不过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吧?小最现在这样就很好,不需要因为我的两句话就去改变自己。”
冬天结束之后,被炉便被忘恩负义的人们扔出了客厅。
竹青庄的储物室,因为上次修缮屋顶的工作被不少工具所占满。无处安放,却又不能被轻易舍弃的被炉就被灰二搬回了房间,准备放置到下个冬天来临。
最鹤生把脑袋搁在桌面上,脸颊肉像块被挤扁的棉花糖:“然后就——被这么说了。”
“所以你认为她说错了?”灰二摊开他的教科书和笔记本,虽然多数时间都被复健和竹青庄内的琐碎事务占去,但要是因为这些事情就被留级,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我不知道……”最鹤生露出一脸被说中要害的不悦,“哥哥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啊。”灰二耸耸肩,“你生活的圈子一直很小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我想那位桃井同学是对的——你的确很少自己主动去交朋友。”灰二低头看着书本上的标注。
“哪有,我朋友很多的。”最鹤生小声咕哝。
“朋友多和你不主动并不冲突呀。”灰二低低地笑了一声,“就连小岩都是当初他先走过来和你打招呼,你才开始敢跟他说话的。”
“我不记得了。”她理直气壮。
“那你就仔细想想迄今为止有哪些人是你自己主动去结识的吧——别说话了,让我看会儿书。”
“哦。”最鹤生跟着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课件。
然而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书上,为了验明灰二的话,她特地在草稿本上画了一副自己的关系图。
除了一些认识了太久,久到以至于记不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之外,最鹤生意外地发现她哥说的竟然一点错也没有——甚至连桃井五月都被包括在这个“非主动结识”的人的其中。
“难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