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骄傲得像只小狮子。
过了半晌,他又说:“我家院子里的那棵罗汉松前两天被我爸搬到爷爷家去了。”
没头没脑的。
岩泉一茫然地“啊?”了一声。
“然后院子里就空了一块,我跟我妈说看着难受,她让我闭嘴,她也难受。”及川彻说,“那棵罗汉松是我家刚搬来的时候买的,在院子里放了十二年了。所以我和你们认识十二年了。”
“幼稚园、小学、初中,我们天天都能见到,这种生活已经十二年了。但是说不定高中之后我们就会彻底分开,去读大学也好,打职业……打职业不知道。反正以后我们大概率会一年只见几面。”
岩泉一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及川彻。
“大家都长大了。”及川彻对着体育馆正上方的灯,抛出手中的球。
黄蓝相间的圆球旋转着,到了最高点,又止不住地往下坠落。
及川彻接住了它,像接住了自己的心脏那样,稳稳当当。
“挺好的。”他嘟囔着,“人最怕的就是一成不变了,对吧?小岩。”
…………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训练的白鸟泽。
牛岛若利正躺在地上做最后的整理运动。
天童觉和他并排躺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两个人都是侧着下半身左腿跨过自己的右腿,很是扭曲,又有点好笑。
天童觉是个情报通,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至少在白鸟泽学园里是这样的。
然而今天,好奇的源头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牛岛若
利,白鸟泽所向披靡的主将大人,竟然与他主动诉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位清濑学妹最后跟你说了什么呢?若利君。”天童觉兴致盎然地询问。
“其实没说什么。她只说想在夏日祭那天约我出来见一面。”牛岛若利语气平和。
“诶?!”天童觉咔地一下扭过头,震惊地看着自家依然神色如常无事发生的主将。
这、这叫没说什么吗?!
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快要把“我要在那天跟你告白”写在脸上了吧?!
而且若利君真的一点端倪都没察觉到吗?
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天童觉眯起眼睛,“嗯,既然别人约了若利君,如果当天有空的话,还是要去赴约的吧?”
牛岛若利应了一声,“嗯,要去。”
“那这件事就没有异议啦,若利君到时候稍早一点到约定地点就好了。”天童觉积极地给出建议。
“好。”主将大人从善如流,“谢谢。”
“这点小事若利君还要跟我说谢谢也未免太生分了。”天童觉眯着眼睛笑起来,“不过我也有问题想问若利君。”
“什么?”
“若利君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如果真的对对方的感情毫无觉察的话,即使是关系还算要好的队友,也不该会成为“倾诉的对象”,因为本就没有必要嘛。
而且牛岛若利也并非是个多言的人,更不可能在无端的前提下把别人对他的邀约以及邀约过程都这么详细地讲述出来。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啦~
天童觉翻了个身,相当愉快地猜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最后牛总和甜筒对话的部分
岡目八目:旁观者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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