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远去。
有的人像油,生来便不容易融入人群。
有的人像颜料,轻而易举地就能将水染成自己的颜色。
有的人即是水,一滴水,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人群之间,几乎不给人惹事找麻烦。
连消失也不会给人造成困扰。
天童觉端着餐盘在牛岛若利面前坐下。
濑见英太看见他在休息时间挨到主将身边,就会把耳朵竖起——毕竟谁不想知道看起来跟排球圣人一样的牛岛若利的八卦呢!
“今天你想问什么?”
然而牛岛若利依旧没无表情,他坦荡的态度常常会让身边的围观群众认为自己自作多情
。
连“清濑最鹤生”这个名字都已经得知了的天童觉自然没有什么想要继续追问的。
他端起自己的昆布汤喝一口,然后才说:“若利君。
“我有预感你今天会遇到她。”
“她?”
“嗯嗯嗯!”
“……你说的她是谁?”
天童觉:“……”虽然与人交流总是有趣的,但天童觉不得不承认的是,跟牛岛若利这样直白到没心眼的人沟通起来有点困难。
他掩着嘴压低声音:“就是那个啦那个!”
牛岛若利:“?”
“天童,你到底在说谁?”
天童觉:“…………”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恨铁不成钢铁树不开花的急切之心。
“就是若利君陪着哭了一下午的那个姑娘啦!”
“原来你在说她。”牛岛若利这才点头表示了然,“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遇到她?”
“就,直觉?”天童觉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侧脸。
牛岛若利闻言却摇了摇头,“她家在西,白鸟泽在东。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是不会到这边来的。”
“咦?若利君原来知道她们家在哪吗?”天童觉又来了兴趣。
“我母亲与她母亲是朋友。”
牛岛家在宫城,哪怕古旧,但到现在也能算是名门。古籍诸多,清濑理惠常会因为辞典编撰的工作需要登门叨扰。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牛岛若利的姓氏是母姓,名与权是母亲家族的所有物,他的父亲是入赘到牛岛家的女婿。
更少有人知道牛岛若利的家庭并不美满,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婚了,自那以后父亲远渡美国,偶尔只在元旦的那几天他才会见到父亲一面。
“那你们难道不是从小就该认识彼此吗?”
“不。”牛岛若利说,“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母亲就是经常拜访我家的那位长辈。”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小时候,她母亲一直叫她‘落穗’不是现在最鹤生这个名字。”
“啊!是小名吗?”
“嗯。”牛岛若利点点头,“母亲也说过可以带她来玩,不过据说她周末总要去补习学校,所以在在她来白鸟泽读书之前我和她从没见过。”
“唔哇……那这么想还挺可惜诶!”天童觉咋舌道。
“为
什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天童觉耸耸肩,“若利君没有这种感觉吗?”
牛岛若利依旧坦然地望着他,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只能说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啊嘞,若利君也信缘分啊运气啊这种东西?”
“当然,运气对于运动员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少年茶色的眼睛清明有神,“不过假如没有实力,运气也只不过是空谈而已。”
“啊啊出现了,若利君式的发言。”天童觉露出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神色。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牛岛若利问。
“不,很对。”天童觉随意地夹起一筷子乌冬面,又松开让它们落进汤里,“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今天会相遇。”
“毕竟有句老话说的是,天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