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栓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可赵婶毕竟是自己的长辈,还是多年的邻居,他没有朝着她发火,瓮声瓮气地说道:
“婶儿,家旺是被人害死的!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恶人,家旺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要是让我找到那个害死家旺的凶手,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让他断子绝孙!”
卢栓子气愤不已,脑门上尽是青筋。
他个子高,常年干体力劳动,一身腱子肉,看起来气势十足,非常可怖。
赵婶被吓了一跳,“你,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害死不害死的,仙灵……”
“赵婶!你要是还想跟我们家来往,就甭跟我提什么仙灵!我要是找到那臭婆娘,我也把她给撕了!”
卢栓子也没再废话,气呼呼地走出去了。
他实在听不了赵婶说的话,兴许对方是在安慰他,可他听在耳朵里,怎么都觉得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孩子!”赵婶楞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
她感受到齐铭几人都在看着她,她一脸讪讪,委屈道:
“我这不都是为了他好吗,这孩子真的是魔怔了,竟然连仙灵都敢诋毁,这会有报应的啊,你们说是吧?”
甘宏博眉头紧皱,“报应确实会有,不过不会是卢家而是害死卢家旺的人。”
离开了赵婶家,甘宏博忍不住道:“愚昧的人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作为一个医学生,甘宏博现在不只在学校里学习,还会跟着慈善机构进入村庄去义诊。
这不仅是做善事,还锻炼自己的实践能力,为自己的医术积累经验。
因此,他也见过不少愚昧无知的人,虽说有些人是因为没钱去看病,只能借助于神鬼,可有一些却是因为愚昧无知。
很多底层老百姓不信西医,甚至也不信中医,只信什么符水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不肯去看正经医生。
有时候明明病情并不严重,因为封建迷信导致病情恶化,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白向墨却道:“我认为这个赵婶有问题。”
齐铭点点头,“我会加派人手调查她。”
“你们不会真的怀疑她吧?”甘宏博表情纠结,他经常跑姑姑家,因此对赵婶也很熟悉。
赵婶在村子里口碑一直很好,是个特别热心肠的人,虽然愚昧得令人生气,但也不代表每时每刻都是令人厌恶的人。
“她刚才的表现和你们所说的疼爱卢家旺,是个热心友善的人差距很大。”白向墨直接道。
甘宏博也不是没有察觉赵婶的反应不对劲,可依然难以接受熟悉的人会是嫌疑犯。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那也太可怕了。”
齐铭:“有其他办法确定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吗?”
“另外两具尸骸并没有明显的特征,看来只能利用头颅进行复原。”
“复原?”甘宏博很是好奇。
“利用头骨以及人的生长周期特点,用石膏进行复原。”
甘宏博惊讶极了,“竟然还能这样!?”
“我做得不是很好,相似度估计只有六成左右。”白向墨遗憾道。
白向墨的工作生涯中,并没有运用到这项技术的时候,只是上学的时候练过。
工作后他们部门已经由专门的技术人员利用电脑进行复原,要更加地先进和准确。
因此他没有太多的实践机会,原本他这一门学得只算是还行,极少练习就更难以精进。
“足够了。”齐铭道。
在齐铭去找其他线索时,白向墨开始对另外两位死者的头颅进行复原。
他一开始并不急着拿那两位死者的头颅练手,而是用教研室搜集到的头颅进行复原,感受一下手感。
虽说法医学教研室对比其他科目,政府扶持的力度并不大,可教研室里还是搜集到不少东西进行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