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什么？
恩爱？
小草一口蛋糕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噎的直翻白眼，陈响赶紧到处找水，好不容易端来一杯，小草一入口就像瞪大了眼睛，但还是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靠，罗曼尼康帝，太暴殄天物了吧？”社长被这骚乱吸引了过来，看到小草的空杯子捂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
“啥？罗曼尼康帝？”小草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怪不得喝着不对劲，比你每次超市买的通化葡萄酒好喝多了。”
小草的社长是有个附庸风雅的爱好，就是品红酒，理论知识无比扎实，可一掏腰包就怂了，小草最常在她房间里看到的就是通化葡萄酒，超市那种一百块可以买三瓶的。
“那玩意儿能一样吗？”社长一脸痛心疾首，看着小草的样子无比苦大仇深，“你这个败家丫头，你就这么糟蹋了呀！”
“小草，你好些了吗，再喝一杯压压。”
斜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手指修长，黑心老板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上递过来一杯酒，理所应当地模样就好像是在事务所里只有两人的时候。
社长的目光落到他手里杯中的酒上，又是一阵心绞痛，可却没敢阻止，言不由衷地说道：“是啊，那小草你就再喝一口吧，再喝一小口哦。”
小草从未见到社长露出这样的模样，玩心大起，接过酒杯故意逗她说道：“那我可喝了啊？”
社长嘴角抽搐了一下，“方总给你的礼物，你喝，你喝……”
最后一个喝字都能听出抖音了，小草的手转了弯，笑着将酒杯塞进社长的手里，看着方寻说道：“老板，出手太阔绰吧？不心疼？”
黑心老板。啊不，是方寻，他笑得一脸坦然说道：“身外之外，生死不随身。有什么心疼的？”
两人眼神相对，都是了然一笑，旁人说这句话或许说的是种情怀，毕竟能说话的人谁也没死过，可是对于小草和黑心老板来说。却是真真正正体会过什么叫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每次进入任务世界时，完成离开后，都是孑然一身，什么也带不进，什么也带不走，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深情挚爱。
看到两人的模样，陈响眼神暗淡了一瞬间，嘴唇抿作一道紧紧的直线，什么话也没说。
“这位是……”方寻的眼光突然落到陈响身上。问道。
“我是陈响，小草的老公。”陈响声音并不高，却无比清晰缓慢，一字一句地说道，似乎再彰显什么一般。
方寻微微一怔，很快调整了表情说道：“原来是陈总，幸会幸会，咱们聊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什么？
小草愣住了，陈响不是方寻的朋友么。还替她约到了方寻的独家采访，怎么两人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小草的问话，陈响沉默了，方寻见状解释道：“我们圈里人都喜欢用网络。我不愿见人，陈总亦然，之前几次谈合作都是坐在屏幕后面聊的，签合约的时候我刚好在国外，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陈总的真容。”
陈响只是低着头，对方寻主动伸过来的手视若不见。沉默倔强的模样一如小草当年在天极宗禁地山洞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黑衣少年，冷漠锋利地像是一把刚刚开刃的利剑。
小草对这模样的“明泽昊”实在太熟悉了，当下也不多问，这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老板，谢谢你今天能来捧场，那边社长准备了座位，你先过去好吗？”小草直觉这两人不大对劲，便先对方寻说道。
方寻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走时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响，神色十分复杂。陈响虽然依旧低着头，却似乎感觉到了这目光，像是感知到危险的幼狼一般绷紧了脊背。
“你也坐下吧，还是这么孩子气，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