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氏的准备工作做得很是细致,连屏风上面的小洞都弄好了,只是……为了偷窥不被发现,这洞的位置选的太隐蔽了些。
池柠提着裙摆,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脑袋凑到屏风前,眼睛透过那个小洞看向外面。
洞的面积有限,可视范围也有限,池柠只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形,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无奈,她只好伏的更低,撅着屁股,司琴和凝春捂着嘴偷笑。
经过一番努力,池柠终于看到了男主的脸,确实人模狗样,一表人才。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荤素不忌了些,连嫂子都染指,病弱兄长娶个媳妇容易吗,太不道德了。
池柠在心里默念几句,把男主的脸记住,便起身离开。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后,被她偷看的男子看向屏风处,正和陈夫人聊天的池方氏看到吓得一身冷汗,不一会司琴端茶上来,朝她递了个眼神,池方氏那颗心才重新回到肚子里。
大事办妥,池方氏便跟陈夫人打太极,听陈夫人夸赞陈承业也跟着夸,陈夫人提池柠时,她一点信息都不透露,又把话题重新转移到陈承业身上。
陈夫人明白了池方氏的态度,又聊了会,便带着陈承业告辞。
送走他们后,池方氏带着司琴和抱画去了池柠的小院,得知小姐还没回来,她忙让抱画去把人找回来。
她则走进屋子坐下,念夏送了茶便退下,房间里只剩下池方氏和司琴。
池方氏喝了口茶水,润润有些干的嗓子,抱怨地说:“这孩子也太跳脱了些,这么大的事情没解决,竟然还有心思出去玩。”
司琴给杯子里倒满茶水,放下茶壶退回到池方氏身后,“夫人,小姐还年幼,活泼些好。”
“得了吧,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还小呢!”
司琴笑着说:“夫人,您应该信任小姐,今日我带小姐去屏风后面,小姐一点都不着急,很稳重呢!”
池方氏摆摆手,面上带着得意,嘴里却谦虚着:“哪里啊,你看着那皮猴长大,自然觉得她哪哪都好,就她这个性子啊,以后嫁人很容易吃亏。”
“夫人,您多虑了,老爷说要给小姐招赘。”
池方氏又喝了口茶,不无担忧地说:“说的轻松,招赘的男子有几个像样,还不都是奔着池家的家财来的,能有什么好人。”
“什么没好人啊?”池柠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池方氏和司琴说话,当啷一句插话道。
见到池柠回来,池方氏面上的笑一下子漾开,朝她招手。
池柠走过去,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池方氏拿出手帕给池柠擦汗,又给她整理凌乱的发,见衣裙上也带了灰尘,嫌弃的说:“你这孩子去哪疯了,又带了一身尘土回来。”
“娘,您说什么呢,女儿去见芍药了,干净得很,哪里有尘土,您最爱唠叨了。”
池方氏伸出食指,点点池柠的额头,“你啊,哪里是我唠叨,你瞧瞧这裙子,刚上身就弄那么脏,也就你爹惯着你,要是在别人家,鞭子早抽到你身上了,看你长不长记性。”
池柠抱着池方氏的胳膊撒娇,“娘,您和爹最好了,你们是全天下最好的爹娘,柠儿最爱干净了,不要数落我嘛!”
见女儿这幅娇态,池方氏冷脸哪里还摆的下去,拍拍池柠的手臂,颇有几分无奈的说:“你啊你啊!”
母女俩正说着话,池老爷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满头大汗的样子和池柠进门时有几分相似。
池方氏扶额,果然是父女,脏兮兮的样子如出一辙。
池老爷就没有女儿的好待遇了,池方氏把刚给池柠擦过汗的手帕扔给池老爷,让他自己擦汗。
池老爷笑呵呵的接过来,胡乱的擦了一把后,把手帕卷吧卷吧塞进怀里,坐到池方氏的另一边,猛灌两杯茶后抹抹嘴。
“柠儿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