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也是做母亲的，见曲美苗这么伤心，哭得这么真情实感，也跟着落了泪。
这边刚给曲美苗递了纸，并安慰几句，转头看到池柠，女警的眼泪挂在脸上，不知道该不该哭。
被遗弃的当事人没怎样，她们先哭崩溃了，这不大好。
她快速把眼泪擦干，表情严肃，恢复了之前刚正不阿的女警形象。
另一位男警察看看两边明显的对比，眼皮跳了跳，“你们看看，对哪里还有疑问。”
曲美苗专心哭泣，张德业满耳朵都是妻子的哭咽，证据都没看好，哪里存在什么疑问，听了这话摆摆手。
“没有疑问，我们相信警方的能力。”
这话，会议室里的两位警察都觉得不大好听，是他们想多了？
倒是池柠，先举了下手，然后说：“说起来，我确实有几个地方是有疑问的，希望两位警察可以帮我解开疑惑。”
有疑惑证明听得认真，两位警察心里想，这位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悲伤，却把苦都藏在了心里。
被拐的孩子生活幸福的少，被遗弃的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说。”
警察都让池柠说了，曲美苗又跳出来作妖。
她呜呜咽咽的捂着脸，“柠柠，证据都看了，你就不要挑刺了，这是在给警察增加工作，也是对他们辛勤工作的不信任，这样不好。”
池柠黑着脸，她还什么都没说就给她扣了这么一顶高帽子，她真是跟不上曲美苗奇特的脑回路。
“你还是专心哭吧！”
回了这么一句后，池柠不再理她，因着曲美苗突然插话，池柠解释道：“我不是对证据本身有怀疑，而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请你们不要多想。”
两位警察被曲美苗的骚操作炸的头顶冒烟，即便还想客观的对待案情，但对曲美苗的同情瞬间收回。
要怪就怪他们的同情心实在太浅薄，对方一句不讨喜的话，就能打散他们的同情。
池柠说：“我有两个疑问。”
“第一个疑问，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把我偷走，大费周章把我遗弃，仅仅是因为嫉妒婚生子女？嫉妒心真的这么厉害，可以促使一个人做这种事？”
“万一遗漏了关键证据，万一扔孩子过程中被人发现，这都是要命的事，嫉妒真的可以推动一个人做这些吗？”
池柠只说这是疑问，脸上表情嘲弄，摆明了不信。
女警在本子上记下这一点，在动机两个字上画了大大的圈，并在旁边打上重点号。
被池柠这么一说，她也不信了。
“还有一个疑问是什么？”
“还有一个，我父母在孤儿院遇到了和他们长相相似的张斯若，年龄性别时间都和我吻合，出于谨慎，他们也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显示张斯若是他们的孩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两人眼里满是严肃，他们的视线落到张斯若身上，仔细一看，这姑娘确实和曲美苗相像。
女警参与过曲水瑶的审讯，此时把曲水瑶的脸从脑海中拎出来，和张斯若的脸摆在一起。
她心里咯噔一下，朝男警察使了个眼神，男警察点点头。
两人的动作并不隐晦，张斯若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同时忍不住猜测，难道她和小姨？
贝齿咬着下唇，透露出她此时的不安，双手也紧紧攥着衣摆，她有些腿软。
她的反应着实不像知情，男警察视线略过她，看向张德业。
“张先生，冒昧问一下，请问您记得当年您和张斯若的亲子鉴定是在哪里做的，结果又是谁领的吗？”
一心安抚曲美苗的张德业分心想了下，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但这事对他们夫妻来说意义重大，他们找回了亲生女儿，那天也被定为他们这个四口之家的重生日，每年都要庆祝，哪里会不记得。
“那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