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是反击的武器,身体更不是交易的筹码,任何情况下,底线不能丢。
当然了,若是让池柠在死和失去清白之间做选择,池柠会选择后者。
即便这样的选择是屈辱的,但活着就有希望,若是死了,自己坚守的公道又如何保全。
池柠这样的观点有人会不赞同,这只是池柠个人的想法,她不会抨击别人的选择,同样的,别人也无权对她的选择做出评判。
毕竟为选择付出代价的是池柠本人,不是别人。
池柠想,或许她可以试着理解南晚牺牲他人解救自己的行为。
把自己置身于南晚所处的处境,她想了想,真不是她假装高尚,她真的不会这样做。
先不说南晚的处境不是池柠造成的,更不提池柠本就打算救她,虽然现在池柠也狼狈的被拘禁在这里,但她真的付出行动了。
这些南晚都不知道,暂且搁在一边不提,既然赵正清在南晚的诱惑中,同意放她自由,那么又何必非把池柠留在这里。
她南家有钱,也对赵正清许以重利,赵正清完全可以拿出一部分,作为聘礼,想来附近村子会有人愿意看在高彩礼的面上,同意嫁给赵老大。
这种为了高彩礼“卖”女儿的做法,和人口贩卖有本质上的区别,前者是道德层面的问题,后者是法律层面的问题。
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线,道德是对法律的高要求,池柠很想和村民们掰扯掰扯这些问题,但池柠知道,这都是无用功。
要是能凭她一张嘴把这事说黄,把他们说的回头是岸,那她真可以出家去普度众生了。
可惜,她没那么大本事,要真有那能耐,哪会落到被锁在菜窖这般境地。
她闻着菜窖酸腐的味道,静静等待天色暗下来,赵家还有赵正清和南晚这两个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的人,她在命和清白不能共存时选择丢弃后者,不代表她面对这样的选择时,连挣扎都不忘了。
她在心里默默的梳理从镇上到村子的路线,前几天去镇上取快递,回来的路上赵正清没有给她下迷药。
虽然路上赵正清总是与她说话,她还是分出心神记住了路线。
池柠的右手食指在空中来回走动,将一条路线完整的画出来。
真能跑出村子,她还得计算出村子的人从发现她,到追踪她所用的时间。
走过山路,之后的路是平坦的,连个遮挡都没有,一旦村里的人追上她,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被动的被他们追上。
池柠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闭目养神。
今晚,没有人给池柠送饭。
天色渐暗,大概七点左右,村里的广播叫村民到后山小房间门前集合。
池柠睁开眼睛,他们要开始拍卖女孩子了吗?
随后,池柠侧耳去听,赵老大和赵姣姣闲不住,他们过去看热闹,赵正清和赵父赵母留在家里。
赵父赵母年纪大了,到了作息时间就要睡觉。
他们睡熟后,赵正清特地绕来菜窖,看了眼门锁,确定池柠不会跑出来后,他在正屋窗下蹲了会,听到赵父赵母震天呼噜后,心里有了谱,拿了钥匙去了赵老大的偏房。
开锁的声音让南晚惊醒,她缩在床角,眨着眼睛警惕的紧盯门口。
门被打开,赵正清站在门口,此时月光照应出影子,南晚盯着那影子,试探的问:“正清?”
赵正清见南晚只凭影子就认出了他,大男人的面子得到了满足,也不兜圈子,一边关了门走进去,一边说:“是我。”
南晚扑过来,抱住赵正清,“真的是你。”
南晚情真意切的表现与池柠几次三番的拒绝形成对比,两人的脸在赵正清脑海中转着圈,最后留下的是南晚的脸。
柔软的光裸女体在怀抱中,赵正清来找南晚的目的本就不单纯,此时美人投怀送抱,赵正清也不装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