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俞波洗完一大半衣服,回到房间时,看到妻子睡的正香,他心里很不平衡,全然忘记以前都是原主大半夜回房间休息的事实,只想着自己干活,妻子躲懒。
哪怕知道池柠是真的病了,他心里也不舒服。
想大声的把池柠吵醒,拿着水杯刚要使劲放到桌上,忽然想起妻子那些难缠的叔伯,只得憋屈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他轻手轻脚躺到床上,只觉浑身的酸疼被放大了无数倍,尤其是手腕,像绑着两个大石块,酸胀的厉害。
他叹了口气,心疼自己,却没有想到今天干的活,每日都是妻子做,他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难受,原主又不是铁打的,她就不会不舒服?
自私的人怎么会想到他人的苦楚,只要自己舒服了,怎么会管别人死活。
池柠睁着眼睛,原主洗衣+十字绣占了二十四小时中的五分之四,加之下午她睡了会,这时候睡不着。
待俞波发出鼾声,她一脚踹过去,俞波醒了后,她又嘟囔几句,表示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睡着后无意识踹你的,可不怪我。
来回几次,俞波困的头疼,却睡不着了。他瞪大眼睛,借着月光盯着屋顶,弄不明白是哪出了问题,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三天晚上,俞波终于把衣服全部洗完晾干,把衣服装好,至于那几件染了墨水怎么泡都于事无补的衣服,被他送到洗衣房,以一件十元的价格干洗,今晚也拿回来了,和那些衣服一起装好。
明天是周六,他妈会过来把衣服带走,周末再来送新一波脏衣服。
俞波想着,明天把衣服交给他妈之后,一定要告诉她,不要再送衣服了,池柠病了,家里没人洗衣服。
再说了,池柠一个老师,多收一个学生补课,洗衣服这点钱就出来了,何必干力气活赚钱。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房门被敲的咚咚响,池柠知道这是俞母过来了,没起身。
以往原主怕敲门声吵醒俞波和蔡思楠,被惊醒后迅速起身开门,把俞母迎进来,自己听俞母的训斥。
此池柠非彼池柠,敲门声越来越急,池柠偏不起身,谁妈来了谁开门去,不开就让老太太在门外待着。
最后,俞波实在受不了了,用被子捂耳朵也阻挡不了那扰人的敲门声,旁边的妻子睡得跟死猪一样,他只得起身。
把门打开,俞母嗖的一下蹿进屋,一双眼睛贼眉鼠眼的扫视家里,眼里带着明显的防备。
就像池柠是个贼,会趁人不注意把家里的东西偷出去似的。
俞波接连几晚洗衣服,晚上睡眠又不好,总被池柠踹醒,见他妈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登时不高兴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看看你媳妇有没有把东西拿给她娘家那帮穷亲戚。”
俞波又困又头疼,“人家池柠家里哪有穷亲戚,反倒是咱家,我那几个舅舅一个比一个穷酸。”
不过这话他说的很小声,从他很小时起,他妈经常拿自家的东西往舅舅家里搬,哪怕是现在,也还是这样。
舅舅舅妈去他家吃饭,看上什么拿什么,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很看不上他们的小家子气。
他妈这样,以为所有女人都这样,俞波颓废的瘫在沙发上,他好困。
“妈,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这一问像是点了火山,俞母一下就炸了,顾不得比对家里少了什么,一腔怒火冲着俞波来了。
“什么来得早,我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来,以前都是你媳妇过来开门,今天怎么是你,你媳妇呢?”
“是不是你媳妇对我不满,觉得我吵醒她睡懒觉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个年龄的人,黄土都埋半截了,又不是十几岁贪长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多觉,就是懒。”
经常睡懒觉的俞波觉得头更疼了,耳边一个立体音响,震的他脑袋一蹦一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