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和杨安的关系过了明路后,来往更加方便,只是池柠不经常去安芸家了,兄觉得身份变了,在杨安父母面前很难像以前那样无拘束。
还是安芸和池柠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池柠才又经常上门,安芸对她比对亲儿子还好,杨安并不嫉妒,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对池柠好。
池柠这边过的惬意,滕梦雨则处于水深火热的状态,庞明诚手术是成功了,可手术过后留下的残缺不仅停留在身体,他的心理也跟着变化,整个人明显阴郁很多。
具体表现为脾气阴晴不定,变着花样折腾滕梦雨,一会儿嫌鸡汤烫,一会儿嫌鸡汤凉,滕梦雨好声好气忍着,按照他说的去做,一个星期不到就受了十斤,双颊都有些凹陷,整个人泛着苦相。
她和庞永年告状,想丈夫站在自己这边,说说他儿子,让他别这么过分,可每次都被庞永年绕过去,总说庞明诚是孩子不懂事,出车祸了心情不好,让她做长辈的多担待。
滕梦雨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多担待啊!
再一次被热腾腾的鸡汤淋了头,滕梦雨连收拾自己都腾不出手,一边哭一边顶着鸡汤头给庞明诚喂饭,亲妈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脾气。
照顾庞明诚睡下后,滕梦雨哭哭啼啼的在走廊给庞永年打电话,听着对方敷衍的轻飘飘语气,哭得更凶。
值班护士寻声走过来,“那边打电话的,小声点,影响到病人休息了。”
滕梦雨连连鞠躬道歉,那边庞永年正好借机挂了电话,滕梦雨看着手机,怔怔出神。
他们结婚不到一个月,还是新婚啊,他就对她这样冷淡,比当年的池弘毅还不如。
她抹抹眼泪,很快说服自己,庞永年比池弘毅更爱自己,也对她更好,她要感恩,更要惜福。
独自哭了一会后,闹钟响了,到庞明诚睡醒的时间了,她擦擦眼泪,怕被人看出来哭过,特地化了淡妆。
庞明诚看到她脸上的粉,不屑的撇了下嘴,他爸又不在医院,涂脂抹粉的给谁看!
又是一番刁难,滕梦雨比庞明诚想象的能忍的多,这么刁难她,她都能坚持下去,出乎庞明诚的预料。
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讨厌滕梦雨。
滕梦雨会给继子擦身洗衣,以前照顾自己的女儿她都没这么尽责,全都是交给保姆,照顾庞明诚这些日子,这种粗活她已经做熟了。
刚开始她下手没轻没重会被庞明诚打,被打的多了,也就熟练了,现在即便庞明诚带着挑毛病的心看滕梦雨,只能挑剔她笨手笨脚,却没有理由指责滕梦雨对他不尽心。
庞明诚冷眼看继母在自己面前做贤妻良母,心中冷笑不止。
“滕姨,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一声滕姨让滕梦雨的身子一颤,这是庞明诚第一次这样叫她,以前都是叫她“那个女人”、“喂”,这是把她当做长辈,认可她了?
她眼含着热泪,呜咽的应了一声,“哎。”
庞明诚压住鄙夷,指着床边的椅子说:“你把门关上,坐到这里来。”
滕梦雨如他所说照做,之后坐到椅子上,激动地擦了擦泪。
她动情地说:“明诚,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这样称呼我,滕姨真的很高兴。”
庞明诚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滕姨,你想听我叫你一声妈吗?”
滕梦雨热切的看着庞明诚,一步步走进他的圈套,“真的可以吗?”
庞明诚一笑,“当然可以,只是,滕姨你也知道,我对我妈感情很深,不可能认别的女人当妈。”
滕梦雨满嘴苦涩,她想大声质问为什么,可她不能。
丈夫让她照顾庞明诚,就是存了缓和他们关系的心,要是她大吼大叫把继子吓到,丈夫会对她失望的。
“你说得对,我理解。”
庞明诚把滕梦雨口不对心的反应看在眼里,循循善诱道:“但是,这声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