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解释一下,我女儿说的纳妾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想的那样吧?”王老爷语带威胁的说。
“当初是你们说,你们李家没有纳妾的传统,是你李夫人,拍着胸脯跟我们王家保证,李文朝四十无子方纳妾,我和夫人才决定把女儿嫁过来,不然这梧县一堆的青年俊才,你家文朝哪点突出,能让我王家相中,还不是看中不纳妾这一点。”
“怎么着,成亲之后就变了,这是骗婚,你们是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还是没把我王有财放在眼里?”
王夫人心里也堵得慌,听到自家老爷质问池柠,心中一阵畅快,面上笑着描补:“我家老爷脾气急,他向来宠爱雪蓉,见不得她受委屈,李夫人请多担待。”
池柠摆摆手,“没关系,这事确实是我李家办的不地道。”
“既然你也知道是李家的错,那这个妾,你便塞到别处吧!”
王老爷眉毛抖了抖,露出战胜对手的得意,得意的“哼”了一声,池柠看向他时,他又哼了一声,像猪圈里吃到猪粮的猪崽。
不过他没有猪崽可爱,池柠在心里想着,猪养肥了能吃肉,王老爷只会找麻烦占便宜,哪有猪崽的半分可爱之处。
池柠的笑容中多了点不客气,她说:“这可不行,我李府只有文朝一个男丁,这妾自然只能给他。”
王老爷眉头一竖,又要发火,池柠站起身,抢先一步拍了下桌子,色厉内荏道:“在二位上门前,雪蓉已经指责过我言而无信,这我承认,可您二位也别装的这么无辜,”
“王老爷说,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是看中我儿文朝不纳妾这一点,那我还要说,我之所以同意雪蓉进门,还是看中你王家种着桃树的庄子呢,王老爷可是说了,这庄子会给雪蓉当陪嫁,可这嫁妆里,我没看到这庄子。”
“要说言而无信,也是你王家在前,既然你们没把承诺当回事,那我自然跟随。更何况王夫人说雪蓉性子柔,知书达理,呵呵……”
池柠扫了眼脸色难看的王家人,继续说道:“知书达理没看出来,见钱眼开倒是瞧的真真的,也不知王家是教不好女儿,还是穷的没钱给女儿开眼界,只能让新嫁娘惦记着婆婆的东西,在婆家吃相难看的敛财。”
“没见过哪家儿媳妇进门一月,就迫不及待的索要管家权,我当年可是在婆母去世后才接的钥匙和账本。难道雪蓉这么急切,是在娘家看了王夫人放权儿媳,不敢落于人后,这才处处拔尖?”
在场王家人中,王夫人面色最为难看,又青又白,时而还涨红,池柠嗤笑一声,“可据我了解,王家现在的当家夫人还是亲家母,这我就不理解了,雪蓉是跟谁学的见钱眼开,这和亲家母口中的知书达理……”
池柠啧啧几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未尽之语大家都明白。
“所以啊,要说骗婚,我还觉得是王家骗婚呢,把我那个知书达理的儿媳妇藏起来,换了这么个货色进门。”
池柠锐利的视线投向王老爷,后者额头上冷汗津津,他用袖子擦了擦汗,怔怔的坐回椅子,先前拍桌子砸椅子的气势消失无踪。
池柠理都不理王雪蓉和王夫人,集中火力对付王老爷。三人中他是最难对付的,毕竟是油滑的商人,见过的场面无数,丢面子的次数也多,王老爷数都数不清。
擦过冷汗后,王老爷便镇静下来,这事细掰扯起来,理亏的是李家,不纳妾这事是写进婚书的,至于庄子、女儿性子这种,口说无凭,怎么回事还不是全凭一张嘴,就看你怎么说。
知道硬来不行,王老爷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发生转变,他起身朝池柠笑了笑,不轻不重的教训王雪蓉几句,训斥她在婆家不能和在娘家一样任性,婆家没人娇惯她的臭脾气。
池柠耷拉着眉眼,这话不像教训王雪蓉,像是教训她。
真假掺半的说了几句后,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