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倜傥的少年将军把自己是个农夫该怎么求爱想得如此兴致勃勃,也不知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开玩笑的。”
银止川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坯,我见过一眼,杀人放火也要抢来的。怎么可能还耐得住性子等四十年?”
西淮低低地“嗯”了声,银止川却伸手,在他发间轻轻拂过。
落花狭在西淮发间,银止川两指夹着它,轻轻捋开。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腹微有薄茧,但是一看就知是名门公子的手的。
只瞧着那指节分明的手指,就有种风流气,想到它勾起姑娘脸颊的场景来。
“西淮。”
银止川低低地叫他,同时垂眼,食指顺着西淮的额角往下摩挲,一直到下颌停止。
他的拇指与食指一同狭着西淮下颌,挑着带向自己,想要弯腰去吻。
“有人在看......”
西淮略微推阻了一下:“这里有许多人。”
“让他们看。”
银止川却说:“你银哥儿吻技好,不吝于别人看。”
落花速速而落,银止川一身华贵倜傥的银袍,西淮一身清冷温和的白衣。
宫娥太监们从他们身边步履匆匆而过,有些会时不时略微惊讶地侧头,看着这胆大妄为的二人,而更多的,则是目不斜视地快快离开。
这是盛泱王朝最后延绵的两年。
有人在急不可耐地搬权弄势,有人在匆匆汲取最后一段荣华富贵,有人在隐秘处蓄势待发......
银止川在一场落花下,吻他心爱的人。
......
“望亭宴上莫必欢伤了元气,也许他比我们想象中更胆大,也更恣意妄为。”
求瑕台中,西淮,银止川,楚渊三人围小案而坐,房中侍候的弟子与宫人都被屏退了。
沉宴与楚渊说了会儿话,就又匆匆赶去了前朝处理政事。临走前,他吩咐求瑕台加强守卫,从今往后,非他手谕,任何人不得强闯。
“也许神女河的石像一事,本就是他一手操策的。”
银止川手指夹着一枚空着的瓷杯,翻来覆去地转着。漫不经心说。
楚渊早已听说过望亭宴上的事——莫必欢父子马前失蹄,不知是遭人算计还是什么,竞向沉宴呈上那样一首胆大妄为的诗。
以沉宴的脾性,不可能不加以处罚。这是他绝不可能让步的事情——要留楚渊在星野之都。
如果让群臣见到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挑衅沉宴的底线,沉宴都能忍下一口气,以后只怕会更加无法无天。
但是,为君王者,有时候又绝非是能恣意妄为的。
就像此事中处罚了莫必欢,站在莫必欢背后的党羽不肯就此失势,自然会再想方设法弄出更多的事情来为自己找回权力。
“可是,河灯节当日向沉宴献计,请他与我同游神女河的人就是莫必欢。”
闻言,楚渊略微迟疑问:“如果是他,这样是否做得太明显了?”
“也许是故意反向设计,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银止川目光朝外瞥去,示意门外的那一片狼藉:“总归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钦天监要用神女河的事攻讦观星阁,以收回自己在朝野中的权力。而莫必欢本就与礼部尚书赵上安交好,如此一来,勾结钦天监放手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近几年,林昆在御史台中名声渐显,已经授予了莫必欢极大压力。”
楚渊沉默不语,乌发从他的侧颊垂了下来,衬得面容细白如玉瓷。
“钦天监已经无法无天很久了......”
良久,他低声喃喃说:“我知道他们的一些作为。但是盛泱民风如此,对术士的服从已经根深蒂固了千百年,每次我与沉宴想将他们除去时,都会担心动摇民心。”
“现在选择权已经不在你手上了。少阁主。”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