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爸长得高鼻阔脸、相貌不凡,人到中年身材依然维持得很好。长期居于高位,使他自带一股自信沉稳的成功男人气质。
而面对女儿时,那不怒自威的神情便淡了许多,变成了满满的宠爱。
“蕾蕾,爸爸早就跟你说过,你这个同学只要不去川城赛区,淘汰是十拿九稳的。偏偏她就是去了川城赛区,黄红从来都是不讲人情的。没实力的,休想在她这里通过。反之,她看得上的,别人也动不了。”
何心蕾很不满:“真看不出来,这个白兰平时憨哒哒的,被欺负也不吭声,关键时候却门槛精得很!江城赛区就在家门口,她不去,还特地飞到川城去参加比赛。”
何爸爸叹口气:“女儿啊,她能在黄红那里通过,说明她唱得还不赖。但唱得再好,她也没法和你比,你们本就是不同的类型,以后的发展和资源都不冲突,没必要在意她。”
何心蕾心里有个小人在焦急地嘶喊:我怎能不在意?
可她终究没将满心的顾虑说出口,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见女儿情绪不佳,何爸爸换了个话题:“明天要去你岑叔叔家新开的马场玩,一大早就要出门,早点休息吧。”
这么一说,何心蕾的眼里终于有了点神采,笑意也真切了许多。
何爸爸见她如此反应,反而心情变得不怎么好了。
这个女儿,他们从小捧在手心,把她培养得像公主一样美丽又高贵。
她想要什么,从来都不用争,性情因此十分豁达乐观,气质也是淡然又优雅的。
岑星,却是唯一的变数。
岑何两家是世交,岑星又比何心蕾大了两岁。岑爷爷早就开玩笑般地说,要给两个孩子结娃娃亲。
两家人也确实都盼望着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是再美满不过的姻缘了。
岑星从小就话不多,常常是女儿围着他喋喋不休,他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来。
何爸爸本也不太在意,男孩子到了青春期多少会有改变的。
可眼见女儿出落得越发美丽,那小子却依旧淡淡的,何爸爸就有点不乐意了。
虽然细说起来,岑家比何家还要殷实一些,但女儿这条件,什么样的好女婿找不到?非要天天用热脸对冰块脸?
作为一个老父亲,眼见掌上明珠受委屈,何爸爸心里堵得慌。
偏这傻姑娘丝毫不觉得不妥,还曾一脸傻乐地说:“岑星对我和别人不同,他根本不睬其他人的,却愿意听我说话,有时候还会跟我交流呢。”
何爸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第一百零一次发誓,若岑星不改改这狗脾气,他绝对不会把女儿交给他。
周日早晨,两家人来到岑家马场的贵宾区。
马场延续了岑氏一贯的大手笔,视野开阔,软件硬件都是一流的。
太太们坐在遮阳伞下聊天喝茶,男人们兴致盎然地挑选着马匹,准备好好驰骋一番。
岑星远离人群,坐在一棵大榕树下听歌。
何心蕾悄悄走过去,伸手拔下岑星一边耳朵的耳麦,笑道:“岑星哥哥在听什么?跟我一起分享下吧。”
岑星有洁癖,不愿意别人用他的东西。何心蕾把耳麦隔着一指距离放在耳边听了听,不由咦了一声:“什么也没有,你又在想歌吗?”
从小一起长大,何心蕾知道岑星的习惯。
每次灵感来了,他都喜欢这样塞住耳朵,将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让那些古怪的音符在大脑中尽情跳跃。
“嗯。”被打断的岑星微微皱眉。
何心蕾嘟着嘴,表情可爱中带了点小委屈:“哪天给我也写一首歌呀,你看我海选都通过了。你抽屉里那么多歌,送几首给我在比赛时唱,好不好?”
瞥了一眼充满期待的何心蕾,岑星淡淡道:“不好。”拉回耳麦,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