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兄弟里第二个被放心重用的,弘昀都要排在他后面。
不管是哪一世,胤禛都知道弘昼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并不太担心他。
最后去看的,是顷亲王弘历,这个让胤禛感觉极其复杂的孩子。只是当他们抵达顷亲王府后,所见所闻实在太考验胤禛的承受力。
徽音一直默然无言,此刻她暗中注意着放在袖中的那个玉盒,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京城的西南方向。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胤禛冷眼瞪着顷亲王府花园里上演的一幕争宠戏码,没想到弘历未曾即位了,也还是如此德行,他仔细一听下面那几个女人所言,更加生气了。
“那个就是曾经历史上的慧贤皇贵妃?倒的确是个人才!”徽音听到自家夫君开口,蓦然回神后瞟过下面,她也听到了下面数人的对话,特意多看了几眼那个高氏。
胤禛瞪了她一眼:“莫不是你把原本的历史给冕儿、默默看了?否则这高氏还能入了弘历府上?”
高斌是他手里可用之人,现在即位的是冕儿,依高斌的谋算,怎么可能让女儿进一个与当今圣上不对付的哥哥府上?但事实是高氏现在确实在弘历府中,这就说明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胤禛又不是笨蛋,只肖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虽然心里赞赏冕儿用后院之争分薄弘历的精力,使其无力搅动朝堂,但被祸害的是他的儿子,纵使不是最疼爱的那个,也还是会护短的。
徽音古怪一笑,答得坦然:“是又如何?”她一指下面匆匆赶向花园的弘历,“他本性便凉薄好色,即使没有高氏,也会有陈氏、余氏之类的出现,冕儿和默默不成全他,难道他就能改好了?”
胤禛无言以对,或许第一世时他没有完全看清弘历,第二世从这孩子出生起,就被他放弃了,但放弃归放弃,他还是着意了解过弘历,生性无情,却自幼喜爱美人,好浮夸奢侈之物,才能不是没有,只是比起冕儿,甚至是默默、弘柬、弘昀来,少了一份自知、自律和眼界。
“你看,比起怜香惜玉来,你可不如他!”徽音凉凉地看着下面王府花园里的情景,高氏柔弱可怜,只是简单几句话、几滴泪,就博得了弘历的同情,成功得到了安慰和怜爱。
胤禛叹气不止,要说弘历看不出女人间争宠的戏码?那当然不是,当初他府中女人不多,但争斗也是有的,弘历自幼便知,后来他还特意教导过儿子们这些,可弘历明明知道却还纵容着,就足以证明这孩子与冕儿的差距了。
“罢了罢了,我们去十三弟府上吧!”胤禛不愿再看,直接撇过了头。
徽音又摸了下袖中的玉盒,眉头稍蹙了蹙,可惜她旁边的男子并未发现。听到这话,她一指怡亲王府的方向,那云就听话地飞了过去。
“没想到十三弟走得这么早,好在他家的儿女都有本事,也不怕怡亲王府会没落了!”胤禛盘膝坐在云上,目光落在天际,颇有些感叹地道。
他们已经离开京城向西郊而去,徽音懒懒扫他一眼:“怡亲王妃病逝没多久,你那好弟弟就也病倒了,没看出来他也是个重情之人啊!”
胤禛偏头看她:“怎么,你是在为莫璃抱屈?”
“用得着吗?莫璃又不喜欢你家十三弟!”徽音翻个白眼,却突然她凝住了神情,一直缩在袖中的手,又一次强制压住了那个玉盒的震动。
“怎么了?”胤禛敏锐地皱眉,有些不悦地道,“你又瞒我什么了?”
徽音触目他不容隐瞒的模样,只得拿出袖中藏着的那个玉盒,两人视线垂落,就看到玉盒似嗡鸣似震颤一般,很是令人吃惊。
“木精?”胤禛肃容沉声,准备去逛圆明园的心思顿时消失了。
“嗯,我从须弥境里好不容易找到了躁动不安的它,没想到就算封在这刻有阵法的玉盒里了,也还是……”徽音点头,眉心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