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岳母昏迷病重,珑儿恨不能飞回京城,她匆匆交待一番,带着两个儿子轻车简行回京了。
“瑞琪,我年幼时做错了事,待母已是不孝,如今时候怎能不赶回去侍奉?”珑儿眼中纠缠着浓重的愧疚自责,我从不知道这些,珑儿……半点也没说过。
谁曾想,珑儿离开不久,京中的消息传来,我的岳父雍王爷被修改了玉碟,成了孝懿皇后亲子,这其中代表的意思,在皇上年事已高之际,变得十分明显。
营中将领的道贺奉承,似乎一夕之间比从前更多,珑儿……在他们眼中,必然会成为公主,还是备受宠爱的公主。
康熙六十年,我听命班师回朝,身份已变的岳父前来迎接大军,在他的一番言辞中,我们无不感激圣恩,无不为自身的责任自豪,更因皇上的挂念而动容窝心,很多人甚至泪撒当场。
但……封了爵、搬了家的我,却了解到了更多旁人不知的东西。
“默默说,额娘派人去罗刹国做点了事,这才使得他们无暇顾及准葛尔的战事,只提供了些枪支弹药,否则西北之战怕还要打几年,也不会很轻松。”珑儿似哭似笑地这般说道。
“在罗刹国做了什么?”我不由得反问,倘若此言当真,岳母是如何做到的?她……究竟是个什么背景?怎么听着像是连皇上也……
“默默没细说,只是罗刹国一直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执政,本来年长的那个有些痴呆,大权所属并无意外,但额娘却派人搅了局,私下里治好了其痴呆之症,以至于原来是个摆设的哥哥开始收回自己的权力,所以……既姐弟相争之后,罗刹国又陷入了兄弟间的争斗,根本无暇东顾。”
看珑儿也不大清楚内里,但仅是这样简单一说,我也不得不承认,若非如此,怕我还没这么快回来,胜败也很难说。
康熙六十一年,皇上禅位于雍王爷做了太上皇,我的岳父成为了新君,而珑儿也变成了公主,只差一道册封圣旨了。
雍正元年,岳母被封为娴贵妃,珑儿被封为和硕端禧公主,我们的府邸变成了公主府,比从前尊贵了许多。
后来……主子娘娘崩逝,岳母晋为皇贵妃,又被册封为皇后,珑儿也成了固伦端禧公主,我的身份、我的儿女的身份,始终在节节上升。
雍正十年,岳母崩逝,皇上悲痛难当,珑儿常常入宫请安,就连我们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也常去宫中,但……
“瑞琪,皇阿玛越老了。”珑儿红着眼靠在我怀里低泣,“我从来不知道,皇阿玛这般着紧额娘,小时候额娘带我打水仗、滑冰,若非我做错了事,额娘该是最宠我的,比皇阿玛还宠还疼,可……”
做错了事……我曾听珑儿说起过好几次,却从不知她做错了何事,而且,两个女儿跟着珑儿进宫后也与我说过,其实在宫里,在岳母和七贝勒、十一阿哥面前,珑儿是受忽视的,远不如众人所知的那般受宠。
雍正十三年,皇上驾崩,岳母留下的幼子即位,珑儿又被册封成了长公主。
也是那年年底,有一日珑儿入宫后,我被急急忙忙宣到了宫里,在养心殿……看到了盛怒之下的文亲王护着满头大汗的皇上,瞪着虚弱倒地的珑儿。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当年害了额娘,如今还想毁了冕儿不成?”文亲王大骂出口,而所骂之人,正是我的妻子。
我赶忙抱起珑儿,却见她嘴角淌着血丝,一脸哀伤不信地望着她的两个亲弟弟:“我将这从额娘那继承来的灵力全部渡给了冕儿,我是要保护他的呀,怎么会害了他?”
“保护?”文亲王冷笑连连,“帝王之身本就有紫微龙气相护,你可知寻常武学尚可,似我等这般的异能根本不能再有,否则天道必将惩之,你若不是想毁了冕儿,为何如此做?今日我要是迟来片刻,你可知会有何等后果?爱新觉罗玲珑,拜托你不要总这么自以为是,曾经的教训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