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边上跪着的一个丫头。
“回主子,是奴婢打扫的,但是奴婢没有背叛主子!”春词跪得挺直,可身子一直在发颤,说起来她也伺候了有几年,刚刚卧房里那巨大的声响,真的吓到她了,此刻这副模样,已是难得的镇定了。
“梅词,平日里你也在收拾我的屋子,对吗?”徽音牵牵唇角,转而又问左边靠中间的一个丫头。
“回主子,奴婢收拾过,而且……而且好几次看到冬词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做些什么。”看似有些胆怯的丫头,咬牙说了这番话。
“主子,奴婢没有,分明是梅词自己所为,请主子……”被言及的另外一个丫头,也就是冬词,立刻高声反驳道。
“放肆,谁给你胆子插嘴的?”徽音竖眉斥道,她继续问下一个问题,“竹词,我不在这段日子,可有别的主子来过?”
“回主子,乌雅格格来过几次,钮钴禄格格也来过几次,还有耿主子、武主子来过,不过次数不多。”被问到的丫头老实地回答,止不住地打着颤,分明也被吓着了。
“你们八个,是我挑出来命诗言她们悉心教导的,没想到竟是你们背了主。”徽音想着子铭查到的东西,一点点也无意弄清楚这八个里面谁背主了,谁没背主。
“主子,奴婢冤枉啊,主子,奴婢真的冤枉啊!”八个丫头开始磕头求饶,她们听出来了,这根本就是一棒子打死,主子根本不管无辜不无辜,打算连坐了。
封锁完院子又过来的苏培盛还没从眼前之景中缓过神,就听到侧福晋的吩咐:“苏公公,这是她们的卖身契,因是我的奴才,就按我说的处置,每人三十大板,打完后全部发卖了,还要麻烦你去圆明园一趟,把颂音阁那的八个小丫头接过来。”
“主子饶命,求求主子开恩,奴婢没有背主啊!”秋词、竹词、兰词三个不住地磕头,泪流满面地哀求道,另外五个则已经摊到了地上,背主之人是谁,已是一目了然。
“那又如何?”徽音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宁默的眸子里冰冷得可怕,“你们一起被教导,一起共事,在我第一次问时你们没有开口,就证明已经有了包庇之罪,从我离开后的这一段日子里,我就不信她们的小动作你们未曾察觉一分一毫,既然如此,你们这样的奴才即便以前、现在不背主,将来也还是会背主。”
诗涵看着八个正值婚龄的丫头,暗地里不住地摇头,本来主子都打算回来就放她们婚配了,不仅归还卖身契,还会给丰厚的嫁妆,如今……却落得这般结局,主子最容不得身边人的背叛,当初明明教过她们了,谁知……
“苏公公,带她们去行刑吧!”徽音将八张卖身契递过去,竟没有丝毫不忍或不舍的表情,甚至连恼恨都没有。
苏培盛忽然觉得,其实王爷和侧福晋比起来,已经是个好主子了,拿着卖身契,领着八个丫头,他心里生出无尽的庆幸。
“你们听着,奴才间相互来往,赌钱吃酒、攀比闲话,我都心里有数,也从不指望你们尽忠到极致,但是在我的院子里,不传流言、不说道主子、做好分内之事、安分守己,这些就是你们必须要做到的事,否则,一经查出,我不会管你们有什么内情苦衷,一律处置了事,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人,不要妄想着自个儿运气有多好!可听清楚了?”
“是,奴才记清楚了!”剩下的都是府里配过来的人,曾经已被胤禛清理过一次,再加上刚刚的一幕,委实太慑人,试想一下,近身伺候了三年多的丫头,侧福晋都面不改色地处置了,虽说是打了三十板子就发卖出去,可有伤在身,又那样被卖出府,可想而知,不仅她们自己下场凄惨,估计家人也要被带累。
跟着这样的主子,背叛两个字,纯粹想都不要想!
“行了,各自去忙吧!”徽音挥挥手,放人了。
至于那一箱子东西,里面可是门道多得很呢!徽音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