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
主仆俩又说了几句,若曦便悄然溜了。
十阿哥借尿遁离席,胤禛见此眸光一闪,垂目看着面前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颜颜蹭过来,小心扯扯他的衣袖,讨好地笑笑:“阿玛,我就是想让十叔开心,别气我好不好?”
胤禛表情一肃,低声训道:“皇家格格岂能如此不知规矩?你额娘就是这样教你的?”
颜颜不怕这冷脸,扒在自家阿玛身上爬到他怀里:“阿玛啊,我还这么小,调皮些才讨人喜欢,关额娘什么事啊?”
女儿和儿子毕竟不同,又是宠爱的女儿,胤禛也严厉地训不出来,不由得一阵无奈,他神色端着拍了一把颜颜的小屁股,终究伸手扶住了她,免得掉下去:“绝没有下一次,否则我定狠狠罚你!”
“嗯,颜颜保证!”小丫头闪亮着眼睛举手,气势十足地道。
幼儿无常性,没坐多久,颜颜从胤禛怀里滑下去,屁颠屁颠溜达去了。老八府上颜颜熟,胤禛也不担心,而且徽音配给女儿的奴才都不错,自会跟上去的。
倒是……半晌没回来的老十,估计已经看到什么别致的生辰礼了吧?
片刻后,筵席稍歇,太子提议走一走消食,众皇子便从善如流,全部离席了。数位阿哥由胤禩陪着往花园走,刚进去没多大工夫,池塘那边就传来喧闹声。
胤禛随兄弟们快步而去,就看到十弟和十四弟跳进去救人了,他撇了眼十三弟,发现颜颜在十三弟怀里,还皱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掉进池塘的是两个小姑娘,红衣的是马尔泰家的,淡蓝旗装的是郭络罗家的,上岸后前者冷静,后者哭闹,简直就是场闹剧。奇的是那红衣的小姑娘还喝止了哭闹的那个,胤禛眼底划过讥诮,十几岁的身躯、二十多岁的魂魄,这般反应实属正常。
太子说了句“拼命十三妹”,可颜颜却不依了:“太子二伯说得不对,皇玛法都说十三叔像他,哪里就拼命了?”
“是是,你十三叔丰神俊秀,行了吧?”胤礽好笑摇头,“走吧,十月里都冷了,还是回去喝酒暖身得好!”
众皇子移步,又闹了些时候,方散了席面,各自回府。
坐在回府的马车里,胤禛靠在垫子上缓神,虽然喝得少,但是也下肚了不少酒,他闭着眼似是有些昏昏欲睡。清俊的容颜上薄染微熏,唇角若有若无地勾着,不知到底是笑了还是没笑。
从今日看来,那话本子里的内容确然是改了,他倒是不用多么担心了。
抛开这事,胤禛想起了徽音,十月初七他送了一幅画作生辰礼,画是出自他的手,绘了南巡时赶来救他的徽音,站在船头衣裙浮动的模样。眼看着他的生辰快到了,不知道能不能收到自家侧夫人送的礼,但愿不会失望吧!
颜颜回宫了,胤禛对此也很无奈,他的女儿如今都快养在宫里了,这半年多来就没在府中住过多久,徽音只有一个女儿,或许以后也只会有这一个女儿,如果……如果真是如此,他是不是该寻个儿子过继到徽音名下,好让他心仪的女子有个依靠,等他不在……
不,不行!
胤禛猛地坐起身,黑眸霍然大睁,他不要这样!他要徽音一直陪在身边,陪他共度此生,绝不让这一生过得像上一世那般寂寞,既然他动了心,就绝不容许徽音逃离,更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只要徽音不会对他产生威胁,只要徽音不会对大清有害,他爱新绝罗胤禛,就绝不会放开这个女子!
过继孩子……这事他还是再想想吧,胤禛隐约觉得徽音不会接受这件事,而且如今的时机也不对,皇阿玛还在后面盯着,眼下他根本无力与皇阿玛抗衡,夺嫡尚未成功前,他都不能妄动,不能急躁。
康熙四十三年到了,开春后秀女大选就要开始,各地的秀女去年就在京城里候着,只等上面的动静了。
乾清宫里,康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