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为什么啊,老子的手底下就真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尉迟恭回到家后,直接脱掉上衣,赤膊着拿起铁锤在院子里打铁。
这是他日常发泄心中不快的方式,挺好的,总比一些人把脾气发在家人身上好。
尉迟恭是个疼老婆的人,家里的小妾他也从来没有打骂过。
此时整个大将军府都是尉迟恭的咆哮声,还有打铁的噔噔声。
尉迟恭派了三个最看好的手下参加武道大会,第一轮淘汰赛就剩下一个。
今天第二轮淘汰赛,连最后的希望也葬送了。
三个汉子倒也没有碰上什么大高手,就是跟人打得有来有去,但结果都输了。
尉迟恭也算是个暴脾气的人,可心里不爽归不爽,他也不好发在手下人身上。
气呼呼的抡了半个时辰大锤子。
快要天黑的时候,大儿子尉迟宝林急匆匆跑了进来。
“爹,不好了,咱们养猪场被人围了。”
尉迟恭本就心情不好,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狗日的,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围我尉迟敬德的场子?”
尉迟宝林苦着脸说道:“都是这长安城数得上好的叔叔伯伯们呐,爹,我看这事儿还得去找陛下或者郎君帮忙,不然您去了也是白搭。”
尉迟恭闻言色变:“究竟怎么个情况?”
尉迟宝林见状,只能娓娓道来。
原来,事情竟然要从尉迟恭从席云飞手里购买的猪饲料说起。
早上整个长安城的焦点都被赛马场吸引的时候,马周派人送到长安的猪饲料终于抵达了。
十艏飞艇,满载着猪饲料南下,到了长安航空站之后,统一转交给等候多时的尉迟宝林。
尉迟宝林受父亲命令,早上天没亮就等着了。
这些猪饲料干系到养猪场的收益,哪怕是尉迟宝林都要小心对待。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也没有什么横生枝节的事情,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尉迟宝林安排了四十架马车,往返三次才把猪饲料都运送到了离孤坊的养猪场。
可就在最后一趟,也就是中午武道大会短暂休息的时候。
不少世家和国公大臣们骑着马到城中有名的客栈酒楼吃饭喝酒。
城南虽然不是什么繁华之地,也是有几家味道不错的老店的。
屈突通老将军就是其中一家酒楼的老顾客。
他因为年纪太大,吃不惯席云飞‘发明’的辛辣食物,专爱吃一些清淡的菜色。
中午屈突通带着几个老伙计经过朱雀大街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尉迟宝林的车队。
当时其中一辆马车上的猪饲料洒了一地。
这些猪饲料都是用粗麻布包装的,或许是装得太满了,再加上道路颠簸,竟然撑破了一袋。
本来吧,这样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屈突通也知道尉迟恭与席云飞合作开养猪场的事情。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也就过了。
可好死不死,屈突通座下的马儿竟然不听主人的使唤,自顾自跑到那堆饲料前,埋头便吃了起来,而且还边吃边打响鼻,这是马儿吃得高兴的意思。
有第一匹马带头,跟着屈突通一起的其他几个老伙计骑着的马儿也围了上来。
不过半刻,一地的饲料就被七八匹马儿吃得干干净净,连石头缝里的饲料颗粒都被舔了出来。
屈突通一开始吓得不轻,还以为自己的马儿魔怔了,要知道这匹马他养了七八年了,跟自己的感情那是相当的好,哪怕马儿死了,他也不打算杀了吃肉,还想给它好生安葬的那种。
“老伙计,你爱吃这个?”屈突通拍了拍马脖子,那马儿竟然兴奋的喘着鼻息回应。
屈突通愣了愣,朝运送猪饲料的人问道:“你们送的什么玩意儿,看上去像是什么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