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席云飞话音刚落,院门口几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便宜老爹席开山,身后则是跟着几个不认识的大汉。
那几个大汉视线掠过王大锤,直接落在白白净净的席云飞身上,原本凌冽的神情,瞬间多了一丝暖意。
“这就是二郎吧?”
其中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席云飞。
其实,好吃好喝了一年的席云飞,已经长高了不少,毕竟正是发育的年纪嘛,如今已经一米七多了,可是在这个大汉面前,依旧不到他的肩膀。
古有吕奉先两米一八,这个大汉看样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子,见到伯伯也不知道打声招呼?”大汉声音如雷,声声震耳欲聋,仿佛自带低音炮。
席云飞茫然的朝父亲看去,见到对方朝他笑而不语,暗道果然是亲爹。
“云飞见过几位叔伯!”礼貌嘛,谁不会。
大汉见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擎住席云飞的肩膀,蹙眉道:“个子先不说,你这身板未免也太瘦弱了一些,比你大哥还不行。”
“……”席云飞一脸黑线。
席开山适时站出来,没好气的说道:“先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正事要紧。”
大汉闻言,才松开手,看向一旁的王大锤,说道:“你们中计了。”
王大锤身高一米九三,站在这个人面前也要仰着头说话,闻言蹙眉道:“何解?”
大汉挥了挥手,身后一个比他略微矮上半个头的中年人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块破布头。
席云飞抽了抽鼻子,顿时眉心紧蹙:“石油!”
那大汉接过那块破布头,点了点头,说道:“这叫石脂水,也叫猛火油,当然,石油也没错,传闻这玩意儿就是从石头里挖出来的。”
大汉手里拿着的破布头,有一股很浓的刺鼻气味,席云飞虽然很久没有闻过了,但第一时间就知道这是一块被石油沾湿了的布头。
“这是我们在城东西南五里地左右的树林子里发现的,而且现场还有不少车轱辘印,从去向上看,绝对不是运往泾水。”大汉将布头递给王大锤。
王大锤伸手接过,闻了闻后,蹙眉道:“但这也不能证明我们的探查有误吧?没准你们这边才是障眼法!”
大汉浓眉一挑,嘴角微微扬起,哈哈笑道:“确实不能证明,但是,你们方才想用飞艇去追踪船只的行为,无异于落入圈套,如果是我,在明知你们有飞艇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明目张胆的用船只运走石油。”
眼见自己的情报被人无情反驳,王大锤紧了紧拳头,抱拳道:“敢问阁下名讳!”
大汉见状一怔,而后抬手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副黯然之色,接着自嘲的摇了摇头:“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小家伙勿需气恼,某家还不至于害你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王大锤看了一眼席开山,朝大汉恭敬的行了一礼:“不敢!”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席开山才走了上来,与席云飞说道:“二郎,这几位叔伯都是可信之人,这次干系甚大,为父未免夜长梦多,才将他们都请了出来,万不可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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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意思是:对人实施‘量权’和‘揣情’之术,没有人能够争先,在事情发生前,便能测知将要发生的事情,是最难做到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提醒我们,说话和做事之前呢,要三思而后行,我说得对不对啊,皇爷爷!”
“哈哈哈,没错,没错,青雀看过这本书?”
“看过一些,在父皇的书房里。”
太极宫,大安殿。
李渊满意的看着面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孙孙,将手上的书放下后,起身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几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