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新坊。
韦天真好不容易从韦贵妃这边抽出身来,自是要去招待一番席云飞和木紫衣的。
送走怜花仙子后,手下的管事送来了不少张挂出来的诗作。
韦天真挑了几首不错的,正与席云飞二人分享。
“时有落花比秋燕,幽映清辉照衣裳……这首诗倒也有点味道,但也仅仅这一句好些。”
“二郎觉得这首怎么样?”
“呵呵,二嫂觉得不错,那一定是不错的。”
“你又来糊弄我……妹妹觉得呢?”
“我啊,我倒是觉得这首更好一些,落帆问客觅佳人,停舫临埠渡头歇,美人如画水如镜……”
“咳咳咳!”
“二郎因何咳嗽?”
席云飞尴尬的看向木紫衣:“你不觉得这首诗太那个了吗,这写的不是那啥?!”
木紫衣与韦天真相视一笑,后者饶有兴致的看着席云飞,笑道:“没想到你们两兄弟还挺保守,这长安城的男子寻花问柳犹如家常便饭,直接写成诗就更正常了,没准这作诗之人还能借此得到佳人青睐呢!”
木紫衣笑而不语,她曾经便是朔方第一花魁,自然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
席云飞讪讪点头,代沟有点大啊,后世再有才的人,也不会把自己去逛会所的事情写出来吧?
“对了,你们既然来了,咱们要不要去文征阁凑个热闹?”
韦天真有些跃跃欲试,一想起崔晟输掉比赛后,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她就想笑。
席云飞却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此间风景独好,而且我对这什么放生诗会也不太感兴趣。”
韦天真点点头,叹道:“这倒也是,以二郎之才学,轻轻松松就能拿到诗会魁首,今日若非有你那首诗相助,倒是真要被崔晟这个伪君子得逞了。”
席云飞谦逊的摆了摆手,随口问道:“二嫂说的这个崔晟,到底是何许人也?”
旁边的木紫衣端起酒壶,为席云飞斟了一杯酒,也一脸好奇的看向韦天真。
韦天真一提起崔晟,就咬牙切齿,恨恨说道:“不瞒二郎和妹妹,这次若非机缘巧合认识大郎,或许我就要嫁给崔晟这个人渣了,若是真的嫁与他,我一定在洞房花烛夜拿把刀子与他同归于尽。”
席云飞闻言一怔,接着眉心紧蹙,沉声道:“难道这家伙对二嫂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韦天真见神情淡然的席云飞瞬间变脸,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夸张了一些,未免误会,急忙解释道:“二郎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武德七年,韦天真还是国子监的一名优等生。
同期的学生中,不仅有崔晟,还有不少贵族子弟,其中就有与韦天真不对付的李云裳。
当时,与韦天真玩得较好的女学生中,有一位出身兰陵萧氏的姐姐,名唤萧云儿。
此女性情温婉可人,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在一众学子中颇受待见。
而作为清河崔氏嫡子长孙的崔晟,自然也被这样的可人儿吸引了。
仗着自己的才学和清河崔崔氏的招牌,崔晟很快就攻陷了萧云儿这位品貌兼优的美人儿。
可是,不久之后,萧云儿竟忽然退了学。
韦天真当时已经隐隐成了班上的一姐,姐妹忽然不来上学,她肯定是要去问问为什么的。
谁知,她带着礼单到了萧宅后,却被拒之门外。
韦天真当时便觉得事有蹊跷,回到家中后,便让祖父韦儒奕,还有父亲韦志高帮忙去打听。
然后,让韦天真又惊又怒的事情发生了。
据说是萧云儿莫名有了身孕,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却死活不肯说。
韦天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崔晟,于是,便伙同几个姐妹去找崔晟兴师问罪。
一开始,崔晟自然是不肯承认的,还说韦天真无理取闹,他跟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