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崇仁坊,翼国公府正堂上,秦琼安坐上首,下首二人分别是程咬金和李勣,三人静默无声,低眉垂目良久的良久秦琼幽幽叹了口气:“人,还是要救的。”
程咬金闻言一怔,苦涩道:“兄长不必如此,若是我们贸然行动,届时引起劼利借题发挥,让他明年有继续南下的借口,那该如何是好?就让我老程来扛这个锅吧,反正债多了不压身。”
李勣摇了摇头:“虽然那两百个护卫······家丁之前是你的人,但如今他们已经易主而侍,二郎才是他们的主子,此事实乃二郎独断,陛下也不会无缘无故怪罪于你。”
秦琼点头道:“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确保二郎性命,先不说工坊的事情,就是他答应陛下的土豆和红薯,就已经足够陛下狠下心来发兵北上营救于他。”
三人又是一片静谧这时,程咬金不太确定的说道:“我们,我们都想着那小子一定会失败,可,万一他成功了呢?”
秦琼和李勣相视一眼,眼里都有太多的不确定秦琼道:“若是真的侥幸成功,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李勣道:“但失败的可能性最大,梁师都虽然出身豪门,但其人能文能武并不好相与,两百个右武卫出身,由你亲自训练的亲兵,有太多破绽,他不可能不提防。”
程咬金神情微暗,咬了咬牙,道:“此事能不告诉陛下吗?我想亲自跑一趟延州。”
秦琼眉心一蹙,李勣急忙劝道:“就算你去了延州又有何用?延州守军才两万,朔方城不说全城,仅仅一个朔方东城守军就有三万之数,难道你还能以少胜多不成?”
程咬金不傻,摇了摇头:“守军我指挥不动,就算他们愿意,柴绍那家伙也会拦着我的。”
李勣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疑惑道:“那你去干什么?”
程咬金看了眼北方,不太确定的说道:“我总觉得这小子会用得到我。。要是我不在延州,说不定会错过什么,怎么说,就是一种直觉吧。”
“直觉?”秦琼和李勣面面相觑但不知道为什么,二人竟是没有再多反驳,反而秦琼若有所思,朝李勣道:“新组建的骁骥营也训练了两个月了,要不带去延州演练一番?”
李勣闻言看了眼一脸期待的程咬金,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就这么办吧,刚好也快过年节了,带些酒肉去犒劳一下边军也是应该的。”
三人有所决断的时候,太极宫,立政殿李世民看完手上的小纸条,眉头皱的很深旁边侍候的黄安也是一头的冷汗,暗自替席云飞担心“这个小王八蛋,两百个人就敢去朔方城胡闹?真的是茅坑里点灯笼······”
李世民将纸条丢在一旁,急忙拿出一贴崭新的折子,提笔就要写些什么,可是狼毫刚刚蘸了墨,手又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李世民眉心一展,将狼毫放回笔架,转头看向惶惶不安的黄安,问道:“小安子,你觉得那小子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黄安闻言一怔,点了点头,又急忙摇了摇头:“小人也不太了解郎君的想法,不过郎君做事随心,说他不知轻重吧,有时候做事儿又畏首畏尾,怕死得很。”
“哈哈哈。”李世民闻言颇有几分认同黄安的观点:“那小子虽然做事儿没个边际,但却从来不吃亏,更何况是去送命?”
黄安思忖片刻,暗暗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生怕席云飞死了,没人给自己送香水李世民将那张纸条重新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的信息,叹了口气,道:“我竟然还没有一个舞勺少年硬气,这皇位坐得实在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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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边,秦琼三人正在为席云飞提心吊胆的时候“入城费?”
席云飞眯着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城卫明明是唐人,但是却一身突厥士兵的打扮,看着就让人不爽,要是夜深人静,这种人非突突了不可那守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