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揪。
这个人刚刚苏醒,不是应该很虚弱的吗?怎么说话这么连续,中气十足?她还有好多话想质问他呢,不曾想,反倒被他先质问了。
于休休嘟着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霍仲南说:“那你说要嫁给我,关我的事吧?”
咯噔!于休休心脏紧了一下,狐疑地问:“你真的听见了?”
霍仲南点点头。
他的瞳孔上,印着于休休羞耻又震惊的表情。
“如果你肯,我愿意。”他说着,一直盯住她。
于休休心脏砰砰乱跳,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那你既然听得见,为什么早一点不醒?”
“我……太虚弱了。”霍仲南说:“我一直试图醒过来。但都被你武力镇压了。”
她?
于休休:“你胡说什么?”
霍仲南一侧唇角勾起,“在我有点意识的时候,听到你叫我动一动……我试图动一动手指,让你看见我。你把我手盖住了,我动不了。我试图眨一眨眼,引起你的注意,你倒退两步,根本看不见……”
呃!有这事儿?
于休休挑高眉梢,“那你有没有听见,我和菩萨说,这只是权宜之计?”
霍仲南眉头皱皱,“你说过吗?”
于休休点头。
霍仲南说:“我很虚弱。你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只听得见一些……”
哦,还是有选择性的“虚弱”?
于休休上下打量他,“可是,我看着你,并不怎么虚弱的样子?”
霍仲南“唔”一声,艰难地抬手,似乎想要撑着床坐起来,可是试了两次,没能做到,他又倒下去,重重喘气。
“我想抱抱你。可是我做不到。对不起,休休。”
于休休一怔。
“那确实挺虚弱的。”
说完,她俯下身,轻轻抱了抱他,又将嘴低到他的耳边,声音温暖又甜蜜。
“谢谢你醒过来。不过,不许再虚弱了,你要养好身体,要不然,我于休休凭什么嫁一个病痨子呢?”
霍仲南整个人定住。
一直看着她,一直,一直。
于休休取下拉下口罩,在他的脸颊轻轻一吻。
“快点好起来呀!”
ICU的夜灯,明晃晃地照着两人的脸。
灯若圆月人团圆,影子相拥,人成双。
于休休的腮边,一片潮红。霍仲南嘴角动了动,轻抚她的头发,似乎在笑。
……
第二天,申城是一个火红的艳阳天。
可是笼罩在盛天集团的阴霾,似乎越加浓厚了。
昨夜有些消息灵通的人,才听到霍仲南醒来的消息,哪会知道,凌晨就说不行了,上午九点多,刚刚坐到公司,噩耗就从医院传来。
——霍仲南凌晨时分突然呕血,抢救无效,于今天上午九点去了。
事情来得这么快,让人毫无准备。
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私底下都在探听,接下来会怎么样。
每个人都紧张着自己的工作和生计,有门路的人,到是早早就得到了一点风声,紧紧巴住了许宜海那一群人,不懂门道的人,惶惑不已。
十时许,许宜海来了。
他换了一张新轮椅,由助理推着进来,整个人意气风发。
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
许宜海当即以副总的名义,召开了高层会议,那些早就联系好的知情人,胸有成竹,走路都带风,那些没有来得及站队,或者在犹豫中错失机会的人,忐忑不安。
会上,许宜海向大家介绍了他带来的母女俩。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南的亲姨母,也是他的监护人——霍钰柠女士。这位是阿南的表妹,霍钰柠女士的女儿,卫思良小姐。”
众人窃窃私语。
许宜海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