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前些日子才摘了桂花,我还当今日是小年呢,忒冷了些。”说完还往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被冻红的手。
沈鱼摆弄着模具,将做好的枣泥山药放进模具里,一按便下来一个。另一边蒸笼里的桂花胭脂糖藕也做好了,取出放到食盒里。
取出来时还冒着热气,阿莓嘴馋,吞咽了口唾沫,沈鱼只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意图,“不许动啊,给阿香的。”
柳香传来好消息说是有孕,有了孩子是喜事,可这孩子十分磨人折腾地柳香是什么也吃不下。曹宇杰心疼妻子来求沈鱼帮忙。
最近才好些,要说这孕妇口味也是奇怪,柳香不喜酸不喜辣,唯独嗜甜。抱着蜂蜜罐子空口能吃下一碗不觉得腻。
沈鱼怕她再这么吃下去孩子没生出来,蛀牙倒是先来了,严格管控了柳香的甜食摄入,只自己做些给她送去。
沈鱼提着食盒出门,阿彦架着马车等沈鱼。马车是沈鱼新买的,人是江砚白送来的。
说是沈记没有像样的车把式,也不必费心去寻了,给她一个现成的。
沈鱼可不敢收,江砚白又说只是借她用,相当于阿彦去沈记打了份零工。话说道这儿,沈鱼才点头答应。
“阿彦,麻烦你了。”沈鱼微笑。
阿彦也笑,“担不起沈掌柜麻烦二字。”
阿彦转身给她放好踏凳,又道,“沈掌柜,郎君给我改了名,如今叫阿广。”
沈鱼眨了眨眼,“好好的,为何改名?”
阿广挠了挠后脑,憨厚一笑,“我也不知。”
去柳府的路上,沈鱼总觉得江砚白替阿彦改名另有深意,又问他何时改的。
阿彦也记不清日子了,只说改了有段时日,大概已经两三个月。
沈鱼轻声念叨着这二个字,忽然笑起来,“阿彦,阿砚……原是如此。”
那日情急下唤了这个称呼,他倒是印象深刻。
呵,小气的男人!
柳香翘首以盼许久,见沈鱼来,笑吟吟去迎,“小鱼儿来了!”只寒暄一句,便不客气的拿走了食盒。
没什么形象地开始吃了,沈鱼挑眉,“也不必急成这样吧?”
柳香咬了一口枣泥山药糕,枣泥味足山药也糯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是肚里的孩儿要吃。”
沈鱼环视一圈,指着桌上的一堆瓜果壳,“这也是孩儿要吃的?”
柳香俏皮地向她眨了眨眼睛,浅笑,“是呀!”
“都当娘的人了,还是孩子心性!”
沈鱼语重心长劝她少吃一些,她的食量现在已经明显超过正常人了,难怪曹宇杰急成那样,“胎儿大了你生产时便要受苦。”
柳香自有分寸,只是前几月什么都吃不下,最近能吃了,颇有些报复性饮食的念头,过几日自会恢复正常。
“放心,我心中有谱的。”柳香再三保证不会贪嘴。“我曾遇见过姨母生产,她的孩子便是因为胎儿过大而没生下来,我知晓其中利害的。”
“那你怎么……”曹宇杰所描述与此可大不相同。
柳香道,“还不是他前些日子出门做生意许久,连信也不送一封回来,我与他置气呢!”
沈鱼了然,原来是小夫妻俩闹别扭。
小别扭也无伤大雅,有时还会增进夫妻感情,沈鱼便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柳香吩咐丫鬟出去泡茶,房内只遇她们两人。柳香突然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沈鱼,问道,“你与江少卿,如何了?”
“大半年了,也该有些进展了吧?”
沈鱼眯起眼,“你怎么知道的?”
柳香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是谁告诉她的,她怎么能出卖好姐妹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端敬吧?”除了她也不会有旁人会多嘴提起,柳香不算外人,端敬与她也时常有书信往来。
柳香并无被揭穿的窘迫,反而更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