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跟悠然说:“公子喝酒后竟是这样。”
悠然想来是懒得搭理他,南山纠缠着他絮絮叨叨的系统真一同走远。
咯吱——
林楚浅推开门,空寂的院子里只有她沉沉的呼吸声,嘴中尚有酒气,但她一丝醉意都没有。
她轻手轻脚的溜进何长笙的房间,悠然怕夜里冷便将窗户给关上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
她的身影被拉长在地面上,人影晃动,她悄无声息的趴在床边。
和衣而眠的何长笙脸色绯红,唇色潋滟,微蹙着眉头躺在床上,微抿着嘴,看起来像是在做噩梦。
林楚浅站起身在屋内四处看了看,在其中找到了许多当年自己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她拉开衣柜,伸手拨弄了一下不由得愣怔住了。
当年她的那几身半旧的破衣裳还有那几方抹布版的手帕被整理出来妥当的安放在柜子下面。
她微微抬手摩挲了一下,质感粗糙,但是没有灰尘,很干净。
有人时常打理这些旧衣物。
林楚浅心口微颤,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那些她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
“娘,你终于醒了,笙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娘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默默的陪伴着笙儿,对吗?”
“娘,你是不是不要笙儿了?”
“娘——”
往事种种皆从眼前掠过,林楚浅回过神,听到身后传来细碎模糊的呢喃。
她转身回到床边,却见何长笙俊朗的面庞沦陷在阴影下,笔挺的鼻子上带着细微汗意,他饱满的嘴唇上下蠕动,破碎艰难的溢出一段话。
“娘—别丢—下—我——”
林楚浅站在床边眼神微闪,心情复杂。
她一直都想不通,他对生母所有的眷恋到底有几分是属于她的?
毕竟那时候的她也是顶着白晶晶的皮囊,哪怕她心中没有几分母爱,但是与他也如寻常母子那样相处了很久。
她消失了,何长笙彻底失去了娘亲,那他现在日思夜想,耿耿于怀的纠缠着她生前所留下的所有痕迹,他心中真正想念的眷顾的到底是她还是原来的白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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