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舌尖上蔓延开来，整个口腔都是菜的香味。她本来就饿，实在忍不住又吃了几口。结果瞥见她儿子端正的坐着，她心里更是充满了愧疚与羞愧。赶紧放下筷子，也跟者戚之言端正的坐着。这时的她看着周週就更加不顺眼了，见周週丝毫没有停筷子的打算，她斥道，“你饿死鬼投胎啊，你有没有点眼力劲儿。”
万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周週和谷氏。他其实早都觉得这对婆媳怪怪的，很不合的样子。
周週不慌不忙的又夹了一个肘子，她才不承认她是饿死鬼投胎。虽然她吃东西算不上优雅，但也绝对不狼狈，就算是吃肘子，她也没有说吃得脏兮兮的。
她咬了一小口肘子道，“自从嫁到你们戚家我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再这样下去的的确确会成为饿死鬼，但还会不会投胎我就不知道了。”
万昼听完赶紧接话道，“这就是戚兄的不是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自家夫人的吃食都负担不起那真的是枉为男人了。”
跟着万昼的那几个书生中的其中一个笑道，“万兄，瞧你这话说的，戚兄不是男人又是什么？难道还能是女人吗？”
戚之言怒目道，“你们别太过分？”
万昼丝毫不惧，“这算什么过分，不过是把你曾经说过的话还给你罢了。你曾经不是还说过更难听的话吗？说我们这种人最会为富不仁，不可与之为伍。甚至还说我们非人哉。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戚兄。我至少比你还好些，你都说我们不是人了，我们却只道你不是男人。”
戚之言万万没想到自己当时随口的几句话就让人铭记于心甚至仇恨于他，他道，“当时只是就那件事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万兄你，你为何要如此耿耿于怀。”
万昼轻声一笑，“你虽没有指名道姓的骂我，但你骂的人里面包括了我。我很不爽，怎么样？”
戚之言忍了忍道，“我能怎么样？我就一贫穷的读书人罢了，怎么可能跟你们作对。”
万昼不悦的神情更加明显了，“又是这副作态，真的很想让人把你推在地上狠狠的踩两脚。”
周週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这场戏的主角，没想到居然直接沦为了旁观者。其实真正的有风骨的人可不像戚之言这样说话酸溜溜的，要她说这戚之言就是传说中的仇富罢了，却又要标榜自己多么清高，也难怪别人觉得他虚伪至极看不惯了。当然她也不是就觉得万昼做得对了。
谷氏虽然对着这些人有点发怵，但保护自家儿子就像她骨子里的使命一样。她也忘了其他，直接站起来对着万昼气愤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儿子说了不是说你，你还揪着不放。心眼怎么这么小，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儿子。”
万昼听了谷氏的这话，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看着其他人指着自己鼻尖问道，“我万昼需要嫉妒他戚之言？”
有人狗腿道，“当然不需要，别说万兄不需要嫉妒他，连我这种人都不嫉妒他。嫉妒他什么？嫉妒他家穷？嫉妒他有个这样的娘？嫉妒他娶了个村姑？”
哈哈哈，大堂里其他地方也传来了嘲笑声。如果地上有一条裂缝的话，戚之言应该想要马上钻下去。此时的他眼睛红得都快流血了。以前他们在书院捉弄他，自有夫子管教他们，他还能因为受了委屈得到一些好处。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他，至于帮他的谷氏则是他怨恨的对象。
有些人怨天怨地怨父怨母怨世道不公甚至怨恨妻子，就是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戚之言现在最恨的就是他这丢脸的娘和媳妇儿了。
他正当要爆发的时候，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别太过分。等会儿我会把我听到的如实告诉爹爹的。”
一桌子人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来人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女，估摸着只有十六七岁左右，穿着打扮虽并不富贵但也是讲究，身边站着一个丫鬟，就站在那里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