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钱双双要的不是迷情药吗?她得假装和项裴生米煮成熟饭啊!这样她才能撇开贾氏他们!她不相信到时候贾氏真的会放过她一家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见血封喉?
钱双双要给那小蹄子下的,不只是泻药而已吗?这样子事后才不会被查出什么啊,只当是用食不干净而已。
纵使贾倾再傻,如今她也知道钱双双是在借她的手杀人!
在众人将审视的目光袭来时,她找到了项裴的所在,眼眶中盈起了泪水。
“阿裴,你快帮帮我,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毒要害你们!”
彼时,在项裴听到是见血封喉时,他掩在袖内的手仍是止不住颤抖着。
他有些疲倦的磕上了眼帘,他似乎真的从未看清过贾倾,难道一切自一开始真的都是假的?就没有一丁点的真情?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沙哑,“贾倾,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话,似是问贾
倾,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贾倾此刻也慌得厉害,在听到项裴这句话时,整颗心像是沉入了低谷里。
她的手死死的攥成拳,让尖利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她不甘心。
“阿裴,你听我解释!”
与此同时,项遇清朗的正太音再次传来,“她带来的那些礼物里,全部有毒!”
这会,宴席上的那些人也坐不住了,全然站起身来,朝着镇国将军抱拳,“将军,可否需要我等处理?”
怎么说他们可都是镇国将军的亲信啊!如今有人明晃晃的当着他们的面下毒手,岂不也是将他们当傻子看待?
更何况,这等蛇蝎女子怎可能留?
镇国将军板着一张脸,锐利的眸子落到浑身微颤的贾倾身上,正欲开口时,项裴上前拦住了他,“父亲,我自己来。”
“她给你妹妹下毒药!”镇国将军怒斥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
项裴垂下
了眸子,一张清冷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抬腿朝贾倾走去,这一动作却又像是抽光了他身上所有力气一般。
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听到府里一些人暗中谈论贾倾时,他心中自是不相信的,但暗中却也鬼使神差的去调查了。
可谁知,这一切竟是这么的禁不起调查。
项裴觉得仿佛过去了数十年那般漫长,终于,他走到了贾倾跟前。
见着项裴阻止了镇国将军,贾倾满心的欢喜,她是知道的,她的阿裴肯定相信她。
她伸手拉住了项裴骨节分明的大手,昂起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阿裴,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下一瞬,项裴却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
贾倾蓦然一怔,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便又听到项裴略显苍凉的语调,“你我当初相遇,也是早便设计好的?”
闻言,贾倾脸色骤变,原来他都知道了。
她一急,又想去拉项裴的手,颦起一双秀眉,满脸的见我犹怜,哀
求道:“阿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
倏然,项遇嗤笑了一声,“大哥,你该不会到如今还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吧?要不是小爷我凑巧学了那么点皮毛,婉婉假若真喝了那杯奶茶,后果该由谁来承担?”
一想到自小便被他们捧在手心呵护的婉婉出了点什么事,他一颗心便跟刀绞了一般,更何况,下的毒还是见血封喉那等阴狠的毒药!
贾倾心底一阵惊慌,已然乱了阵脚,只能手忙脚乱的扯住了项裴的衣袍,满眸渴求的望着他。
彼时,项裴任由她不断的拉扯着自己,背负在身后的手却紧紧的攥成拳。
转瞬,自袖内极快的滑出了一柄匕首,手腕翻转间,将泛着寒芒的匕首调转到眼前。